看著紫鵑:“若不是我剛從宮內回來,情知並沒有和她們有過什麼過節,還以為我不小心得罪她們了呢。
還有瀲音承御,方才就是專門兒來看我麼?怎麼又遞眼色給雲承御,也不知是什麼意思,我又不好問。”黛玉邊說邊皺眉頭。
紫鵑目光閃動幾下:“姑娘既不曉得,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只是,”紫鵑現幾分猶豫:“怎麼方才姑娘是由裘大人護送回來的麼?按說不該啊?”
黛玉一怔:“那是王爺的意思。”黛玉邊說邊垂下雙目,她謹記水渙和裘良都曾向自己言道:水渙此次回京實屬秘聞,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水渙也曾直言,連側太妃和莫陽也須瞞著。
紫鵑卻現出些莫測:“原來是這樣,真不知王爺是怎麼想的,”又將聲音放低:“姑娘不記得原先小時為什麼老和寶二爺吵架了麼?”
黛玉心中猛的像被人揪了一把,半晌方低聲道:“你這個丫頭,做什麼說這個給我,難不成你聽到寶哥哥什麼訊息了?”
紫鵑忙搖搖頭:“寶二爺?他卻沒事,聽說全是咱們王爺的功勞,他向皇上遞了本,本上奏明‘賈寶玉前幾年就得了怔忡之症,如今更是連人都分不清,’還有蘭哥兒和大奶奶,也是王爺保的本,直說咱們大奶奶‘節烈可嘉,孀婦獨立撫養幼兒,全不問俗事。’因此也懇請皇上赦免了他二人的罪名。”紫鵑黑玉似的眼珠綻出光彩:“如今寶二爺被安置在神武將軍馮大人府上,您也知道,榮府原和他們家交情深厚,又兼寶二爺和那馮公子是常來常往的,他們家再看王爺的面兒,便歡歡喜喜的將二爺接了去。至於大奶奶孃兒兩個,被她孃家接過去了。”
黛玉不意得知這些自己一直懸在心內的事,便有一些震動,良久方想起正題:“也罷了,可是紫鵑,我要知道的是其他的事,你可別有什麼事瞞著我才好,”黛玉沉思著道:“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我好,可是你也要曉得,只有告訴我我才能認真對待,或是我有些什麼做的讓人不喜歡了,也好糾正一二。”
紫鵑呆了一呆:“也是”。又小心看看門外,便喚五兒:“五兒,去窗邊兒守著,我和姑娘說些體己話。”五兒忙答應著去了。
紫鵑方道:“姑娘,別的我也不好說,但有一件,您盡力避免和裘大人接觸才好。”
黛玉訝然:“我什麼時候和外面的男人多說一句話了?我可是那樣的人?全是湊巧的緣故。”
紫鵑苦笑:“姑娘,可聽說無心插柳這句俗語,您是沒什麼,可保不準……”
黛玉變色:“才胡說呢,還不打住!”
“我就說不說吧,姑娘自是沒事兒,”紫鵑低頭:“可安平郡主不這樣想。姑娘也是知道的,她和裘大人是表兄妹的關係,就尤如姑娘當年和寶二爺一樣。”
黛玉臉色慘白:“你多心了,我們連話都沒私下說過,”黛玉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從來沒有!”
紫鵑忙忙點頭:“這我豈能不知?姑娘仙子一般的人品。只是什麼事讓有心人一說就變味兒了。”紫鵑既然說開了頭兒,索性將幾個月前雲檀在曉雲軒搜侍女身之事亦說了出來。聞聽黛玉驚的良久沒有說話。
好半日又問:“可知郡主那日丟的是什麼?”
“說是太后娘娘賜下來的首飾,姑娘不也有麼?”
黛玉即問:“可曾搜到?”
紫鵑搖搖頭:“哪有可能——我也曾細心找了,只姑娘首飾匣中那一枚!”
“那就不對了,”黛玉弗然起身:“那件兒我戴著呢!”說完一抖手腕兒從袖中拿出一物:“是否這件兒?”正是黛玉在九華門時拿在手中那枝簪子。
紫鵑也變了神色:“啊?怎會如此,看來有人蓄意栽贓姑娘!”
黛玉無力閉了閉雙目:“紫鵑,快將它送去郡主那裡。”
“不行!”紫鵑忙起身攔住:“那樣豈不正中了奸人之計?反正這事兒已淡了下去,姑娘就當不知道好了。”
黛玉按按額頭:“紫鵑,你將我當什麼了?”
紫鵑卻堅持:“姑娘,請三思啊!”見黛玉依舊堅持,紫鵑又勸:“如今王爺不在,姑娘願意王府再起波折?”
一句話讓黛玉靜下心腸:也是,和水溶的安危比起來,無論什麼都可以壓後了吧。剛有了這個決定,又聽耳旁傳來一聲清脆的鳥叫:“如何這麼熟悉?”黛玉不相信的看向紫鵑。
“姑娘沒猜錯,”紫鵑甜甜笑道:“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那小紅好心計——原是她在抄沒榮府之前將這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