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將差事討到手裡,那林府恐怕已寸瓦不留了,您已將傷害減至了最低。他們日後曉得,只會念著爺的好。”
水溶搖搖頭,玉般的面上悲哀更盛:“可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答應過林伯海不傷他女兒的性命,只要她將先皇的御札交出來,即使留下那些寶物也行。可是,事情為何會變得這麼複雜……”。
“這就叫造化弄人,”鍾英將茶放在水溶手內:“爺,您已經盡力了,是林府的人太自以為是了,尤其是那個林姑娘。”
“怎麼能怪她,她只不過是想護得她親人的周全,”水溶將茶盞握至手內,緩緩將眼瞼垂下掩住那眸中已暈開的悲慼之色:“只是……,事已至此,恐怕再也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了。”話至末尾無力感已蕩滿整間水榭。就連硬心腸的鐘英都被他的神情所感染——
“鍾英就不信,皇上真能為了一封莫須有的先皇手札就要毀了人家一門的人!”鍾英終於忍不住低低吼了一聲,水溶披在身上的輕衫隨著他的吼聲往地下飄去。
“不信你就瞧著,京中很快就要再次來人,”水溶輕輕站起身:“皇上只答應給我兩個月的時間——,路上就消磨了一個多月,如今只剩下整整十日的時間了。”
“爺,那我們該怎麼辦?”鍾英跟在水溶身後:“誰知道皇上會再派什麼人來!”
“一定會是鍾順王府的人!”水溶低首,長長的眼睫在面上投下淺淺的陰影:“極有可能是忠順府的世子——,他巴不得將自己的兒子推向權力的巔峰。”
“是他?”鍾英面上猛然出現懊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