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控器猛地往旁邊一砸,鬱涼晚氣的在家中客廳直暴走,她很想要衝出去,告訴世人,這一切都不是牧子正的錯,煩請大家都不要再來責備於他了,他承受的,已經太多太多了,如果真的要怪誰,那麼,怪她一個人就好了!何必將他說的那般不堪!?
可是她現在連門都出不了,幸虧這座公寓沒有幾個人知道,否則,以媒體的八卦精神,早就已經將這裡圍的水洩不通了!
自從訊息洩露出來之後,鬱涼晚就沒再出過門,連學也暫時不能上了,一直都窩在家中,乖的不得了,可是牧子正就不一樣了,他每天依舊照常出門,當然,工作肯定是會受到影響的了,甚至於,連各路上級都紛紛來電,將他召去談話,為的就是勸誡他,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更有甚者,要不然就直接勸他,讓他乾脆把一切罪責都推到鬱涼晚的身上去,就說是她勾引他之類的,總之,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的就對了…。
想當然的,牧子正怎麼可能會肯?自從他下跪求婚那一刻起,不,應該說自從他愛上了鬱涼晚的那一刻起,他早就已經做好了直面風暴的準備,現下只不過是一些汙衊和謾罵而已,他牧子正,還沒有懦弱到連這些都承受不住,否則,他還有什麼臉面談情說愛,他還有什麼資格去做鬱涼晚的男人,為她撐起一片安定的天空!?
只是,牧子正的心情是渾然不受影響,可鬱涼晚就不同了,雖然媒體上也有各種胡亂給她扣罪名的報導,很多還說的極為難聽,言辭犀利到連旁觀者看到都覺觸目驚心,可她幾乎是自然而然的就無視了那些,她只關注所有涉及到牧子正的,每看一個字,心裡就多痛一分,那種感覺,可真疼啊!
愛上她,本就是一件世人所不容的,可他不僅愛了,還愛的如此堅定,如此堅持,為了她,牧子正當真是承受了太多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了…
原來,眼睜睜的看著心愛之人受誣陷是這種感覺,幾如剜心割肉一般;原來,她還是不夠強大,至少,她沒有強大到有能力去保護牧子正。
這滋味兒太過糟糕,鬱涼晚當真覺得心疼極了,可她卻懦弱無能到,什麼也做不了的地步,心好痛,就連呼吸都覺不順暢…
可是牧子正一回家,她就又要強撐著笑容面對他,為的就是不讓他擔心,有好幾次,見到牧子正眉宇間那一抹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疲倦,鬱涼晚的心,就在滴血,有的時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個禍害?因為她帶給牧子正的,除了傷害,還是傷害,別無其他!
◆
在家中客廳不停的四處暴走著,兩隻小拳頭捏的死緊死緊的,鬱涼晚真的快忍不住了,她的體內有好幾股子的氣流在肆意的亂竄著,毫無章法可言,逼的她都要徹底抓狂了!
“啊!”的大叫一聲,抓了抓頭髮,鬱涼晚直恨不得立刻為牧子正做些什麼,就在她覺得自己體內的氣流和血液全部在倒行逆施,直要將她衝擊到七竅流血而死之際,公寓的門,被人叩響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小區很安靜,“叩叩叩”的敲門聲乍然響起,更顯突兀了,心臟“咚”的一下,鬱涼晚的呼吸,猝然一緊!
這個點,會是誰來了?這座公寓,除了易緒哥石頭哥他們幾個之外,就再無旁人知曉了,而他們現在又陪伴在牧子正的身邊,似乎是在為什麼事情忙碌著,不可能會出現的,難道說,是易瑤?
不,也不應該,她昨天才來找過她,雖沒有不歡而散,卻也似乎大抵是徹底死心了的!以易瑤的性格,不至於接連兩天上門來找痛!
眼眸閃耀著疑慮的芒,鬆了鬆拳頭,鬱涼晚“蹬蹬蹬”的小跑到了門口,透過貓眼,她往門外瞧了去…
眼神陡的一亮,紅潤唇角陡然上揚,鬱涼晚伸手就拉開了門,總算是展開了自從牧子正出門之後的第一抹笑顏。
“恬恬,你怎麼來了!?”
嗚嗚,自從訂婚那晚開始,她就再也沒見過恬恬了,雖說有手機聯絡,可有些事情,不見面總是不好說清楚的,關鍵是,她好想她啊!
鬱涼晚真沒有想到,雖然從時間上算下來,自己只和冉恬待了三個月不到,可她和她之間的感情,竟然就已經超越了許多相處三年,乃至於更久的同學了…
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感情這東西,當真是有理也說不清的,來了感覺,就什麼都對了,這話還真是沒說錯,瞧,用在她和恬恬的身上,就再合適不過了,當然,和牧子正就更不必說了!
“我實在擔心你,就找你小……男人要了地址,然後偷偷跑來了。”
其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