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看守。本來是將犯人戴枷鎖綁上舒服睡一覺,但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這麼豐盛的東西很少吃到,而且這酒席要了三份,吃了一份,剩下的兩份送回了家裡,誰家也有個老小,吃口飯不容易啊。一看這兩人就是懂事的,連給他們家裡跑腿送菜的都找好了,裡裡外外的照顧的妥帖,裡子面子都照顧的週週到到。而他們不過辛苦一點,輪流睡覺,這也不算什麼。
陳世之和泰格的花費真的不少,如果不是到東京賣了騎來的四匹馬,也沒有有這麼多銀子。現在手中只剩下一點零錢了,雖然和剛進來時候比較已經是鉅款了,但東京城米貴柴貴,花銷也大啊。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又馬上要回去了,留著銀子做什麼,不要說他們這樣的匆匆過客,就算是場景中的原住民也不會做要財不要命的勾當。
月上中天時,忽然聽到“走水了”的喊聲,這是起火了,陳世之和泰格相互望一眼,汴京雖然因為竹木結構時常起火,但是這次起火有些蹊蹺,因為剛下完連陰雨不久,空氣還是很溼潤的,一看就是有人蓄意縱火。當然,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直接的訊號,是那個法師到了,陳世之心中有九成的把握是那個法師乾的。也不能說那個法師傻,陳世之和泰格再牢獄一躲就是兩天,眼看著馬上回歸了,他能不著急嗎。
在這個場景中,最大的勢力依然是劇情勢力,在這個劇情中,西夏,大金,北宋這三個肯定是最大的勢力,而汴梁又是北宋的中心。什麼人都有,高官雲集,一旦做的太過分惹出隱藏的劇情力量,分分鐘就會被鎮壓,還談什麼完成任務,能逃得性命就不錯了。只有先放火,將本來秩序引亂,只要一亂,他就有了機會殺掉對方完成任務。只是這個人將劇情勢力想的有些簡單了。大火一起,軍隊直接出動,等到大火開始引發騷亂的時候,全城已經戒嚴了。
起火不大的功夫兩個衙役驚醒,急忙出去看,泰格趁機崩斷繩子,拿起掉刀,手一挑割開綁陳世之的繩子,兩人在衙役的大呼小叫中撞開後牆,奪路而走。
夢魘印記的聲音響了起來:“編號6632,觸犯劇情大宋《宋刑統》,拒絕處罰,現在起為大宋逃犯。”
陳世之和泰格心裡直罵娘,只是也無可奈何,心裡哀嘆,身形向著汴河附近巷子的密密人群擠去。汴河兩岸情況複雜,藏下區區兩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雖然法師確實牛x,那火球燒金鍛鐵,可是現在這裡亂糟糟的,得先找到他們才能說勝負的問題,就算被找找了,這裡靠著汴河,跳到汴河裡也是逃生的手段,媽的,打不過還躲不掉嗎?。
只是等了半天,竟然沒有人追來,他們大感奇怪,不過也不敢走遠,畢竟那個法師的火球十分犀利,又會潛行,偷襲一下,誰都受不了。
他們雖然沒有等到追蹤的那個法師,也得小心些,隨著人群進了一處院落,找個拐角隨意坐下,這才仔細看看,卻是個瓦子,裡面正在表演皮影戲,看了半天,卻是講唐明皇和楊玉環的,一堆人正起鬨,“讓親一個”;然後,那兩個皮影做出親的動作,一幫人哈哈大笑。正在這時,外面騎兵蹄聲響起,隆隆而來,緊接著便是鑼聲,聽見有人叫著:“捕捉刺客,現在開始,汴河兩岸不許留人,以防賊人渾水摸魚。”
接著便是大批的兵丁和衙役開始戒嚴,,不許到街上走動,而一隊隊禁軍開始封禁。將大街上的人趕往兩邊的瓦子茶坊裡。整個街面全部肅清。
原來是徽宗皇帝在與民同樂,結果有人放火,一把火燒了五條街,徽宗被困在火場裡,還是臨幸局的人發現不對,緊急調動禁軍出宮,而這時,欽天監的人發現邪法縱火,於是全城戒嚴。
陳世之和泰格原本準備拼死相搏的,結果就在瓦子裡看著皮影,聽著嘌唱。
整個前半夜一直處於戒嚴中,各個瓦子都嚴查生面孔,尤其外族人。後半夜,雖然不查了,但是人們擔驚受怕的多回去睡覺了,要是突然之間,有賊藏在他們中間,他們肯定會被連累,說都沒法說清,這種事情還是少做為宜。
一個夜晚損失最大的當然是著火的幾條街道,只是宋朝東京起火的時候太多,人們也太淡定了點,等滅完火後,該吃的吃,該睡的睡,甚至有家賣文房四寶的老闆還上了青樓寄託哀傷的心情,那晚上不但沒收他的夜資,第二天還幫了十兩銀子的盤纏,一時海棠春的醉玉姑娘身家倍增。除了這個再就是勾欄瓦肆的後半夜沒有收入,當然這個時候沒有人統計損失多少財產。人們罵了句晦氣就算這一夜折騰過去了。
陳世之和泰格也有些後悔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