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情況,幾是無有遣漏,務要令這位生死之交明白曾發生過的事,省去唇舌之勞。
大黑球不住抖顫,到他回覆過來,星鷲已在我控制下,在光明空間飛行了近半個宇宙年,目的地是黑空。
大黑球咋舌道:“你這小於愈來愈厲害了,竟發展出能量血液,又開始苦練神功,何時可以教我?”
我沒好氣道:“少點想自己的利益好嗎?我們目前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黑空的問題。”
大黑球沉吟片刻,嘆道:“我有很不好的感覺。道理很簡單,既然你這頭候鳥在高開星那樣的惡劣形勢下仍死不去,可知樹王的預言是沒有人能改變的,黑空預言也如是,沉睡的終會甦醒過來,宇宙註定了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微笑道:“問題不在我們是不是認命,而在是否肯無懼的去面對。黑空是樹王失蹤前最後第二個預言,我則是他最後一個預言,預言的排名,是不是該由後倒數呢?至少在預言榜上,我仍是壓著黑空預言。”
大黑球一拍大腿,哈哈連笑幾聲,莞爾道:“小子確有你的,這樣也給你想到。唉!沒有了你的日子真沒趣,我都不知是怎樣捱過的。現在好了!我又變成重新主宰宇宙盛衰的傢伙,你要我陪你去幹什麼便幹什麼,黑空算什麼勞什子?”
我心中歡喜,大黑球仍是以前那個大黑球,一點沒變。時間更證實了我和他至死不渝的交情。問道:“歌天為何沒隨你一道來?”
大黑球道:“這傢伙很古怪,這邊說隨我一起去會你,那邊卻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拋下句遲些再找你們,便潛入黑暗空間去,現在當然曉得他感應到大帝號。哈!有他和我們一夥,黑空老邪三頭六臂也不怕。”
坐在星鷲裡,橫渡無邊際的光明空間,感覺既舒適又親切,還有重溫舊夢的動人滋味。命運變幻莫測,當年在迷離幻境改造星鷲,哪想過會乘她到宇宙另一神秘的空間去,更沒想過與大黑球分開又重聚,又或獨角會換上歌天。道:“你是尋寶王,為何沒聽你提過涅尼迦南之星和生命金環?”
大黑球道:“早在遇上你前,我曾到過黑空去。我是個很能適應環境的生物,可是黑空卻令我感到窒息般的恐懼,所以逗留了幾年,便中途而廢。坦白說,我感應不到任何寶物,故認定阿米佩斯四大名器之首的阿米佩斯環,只是個虛假的傳說。”
我問道:“其他兩件名器又是什麼東西?”
大黑球道:“排第二就是阿米佩斯女王芙紀瑤的靈異盔甲,據傳是她熔合二千多種奇異元素千錘百鏈下製成,即使真身被毀,仍能永遠儲存她的生命烙印。至於實情如何,則沒有人知道。”
我的心神不受控制的轉到她處去。唉!一天沒法解決絕色的問題,我和她之間總隔著沒法逾越的障礙。雖然……唉!雖然她從沒向我顯示過對我任何與愛情有關的東西。
大黑球的話續傳進我耳內,道:“排在你的夢還之上的是玉精,我是隻聞其名,卻不知是什麼寶貝。我遇過的阿米佩斯人都不知道,恐怕要勞煩你去問芙紀瑤才成。”
我回過神來,苦笑道:“你休想我去問,如給你偷了,豈非入我的帳?”
大黑球叫屈道:“只是好奇吧!照你看,劫走涅尼迦南之星的生物,會不會就是空盜呢?我這猜測很合情理,那個叫鋒原的傻瓜正因從空盜手上偷走邪星,所以被空盜直追至墮落城的外空,給你湊巧碰個正著,引發後來一連串的事。”
我皺眉思索道:“空盜仍沒有那個實力,可令一個強大的阿米佩斯艦隊全軍覆沒,且沒有一個阿米佩斯戰士能逃生。”
大黑球動腦筋道:“加上那個桑白水又如何,你不是說他是可怕的高手嗎?”
我一震道:“你的妙想天開有時確實很管用,觸發了我的聯想。咦!”
大黑球見我呆瞪前方,忙循我眼光望去,劇震道:“我的神!”一個光點在前方擴大。
正是光點。在任何地方見到光點沒有人會驚怪,可是這裡是光明空間,充塞緊密排列的明子,不存在任何景象,一切靠感應神經,飛船外是個被明子完全絕對統一了的世界。
接著我們看到浪波,由遠而近,來勢洶洶,又詭美至難以形容。
我駭然道:“大帝號!”
大黑球幾乎癱瘓在座位裡,呻吟道:“來不及改變航向,如給它直接撞擊,我們肯定人船俱亡。”
話猶未已,星鷲已失去自主的能力。
我想控制星鷲,卻是力不從心,大帝號的速度太快了,就像當年在隆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