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得老高。她倒不是生氣自己被安排到了另外一桌,同凌光還有她的大哥分開來坐,只是氣凌光今天那逆來順受的樣兒,安多兩句話,他對自己的承諾全都像風一樣飄散了。他不滿老安多那大石壓死蟹的做法,更氣凌光的無用。
就在他們眼神交投的那一刻,吉姆利全都收入眼中,止不住妒火狂噴的同時他又自我安慰著,反正明天凌光是鐵定要走人了,秋後螞蚱能蹦多久……
對著娜娜,凌光也不去解釋什麼,解釋也解釋不通,如今對方能對自己下逐客令,這已是再好不過的結果,反正總有機會向她講明的。
再喝一會兒,天色漸漸晚去,老安多看時候也差不多了,喝上一杯團圓酒,發了句結束語:“好吧,那就這樣了,明早我派上兩位獵手陪同凌先生一道出塔亞,不知你意下如何?”
凌光正要說話,哈薩先一步接道:“不勞安多費心,明日我送凌先生出塔亞。”
老安多點了點頭,虛偽地笑道:“好,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哈薩兄弟是我們部落最好的獵人,他既自動請纓,那是最好不過,我安心多了。凌先生,要再來玩呦。”
“一定,一定。”
大戲唱完,凌光率先起身告辭,安多同丁目各回居所,吉姆利一路將凌光三人送回了哈薩家。
整個晚上娜娜都不理凌光,不管他開什麼玩笑、無論他怎麼逗她,娜娜都板著臉孔不假辭色。
……… ………
次日清晨。
“早。”
“早。”
凌光小木棍習慣性地招呼方式。
“今天天氣不錯。”凌光推開頭頂天窗,深吸了一口早間清新之氣。
“天氣好壞對我來說不是很重要。”小木棍一副無所謂的腔調。
“我知道,你什麼都無所謂。終於要走了,這次你滿意了吧。”凌光哼哼著,想把自己昨天在娜娜處受得氣都撒給自己的兄弟。
“我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我這麼做難道是為了自己?”小木棍也哼哼起來。
“算了不說了,咱們也是該回去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石川河來處理吧。”凌光望著早晨初生的太陽,嘆息一聲。
“凌光,你是不是醒了?”門外娜娜低聲呼喚。
“哦。”凌光慌忙爬下床去開了房門。
“昨天…對不起,我心情不好,希望你能理解,別往心裡去。”娜娜低著頭蚊蠅般喃喃道。
剛一開門就聽到一句道歉話,凌光感到不適。
“怎會呢。”
“你不生娜娜的氣?”
凌光對天發誓從未有過。
“昨天晚上阿哥訓了娜娜一通,說我太沒禮貌了,要娜娜今天向你道歉,高高興興送你出多牧。”
“哦,原來是大哥有命。”凌光仰起脖子打趣道。
“不是的,你知道的,我真捨不得你這麼快就走,哎呀你這人真笨死了。”娜娜氣鼓鼓地說道。
凌光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輕輕擁起娜娜雙肩,注視著臉色已開始微微發紅的娜娜雙眼,一字一句道:“我保證,我一定會常回來看你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會帶你去我的家鄉作客,讓你品嚐一下最地道的東陂肘子!”
娜娜嘻嘻一笑,眨著眼睛問道:“為什麼不能是這次呢,為什麼非要等下次,你忘記了娜娜要跟你學醫術,做你的小護士嗎?”
凌光好生為難,他總不能來一趟多牧就帶走人家妹妹吧。
“這次真的不行,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等下次我把一切準備妥當一定帶你去玩,再說了,你要跟我走的話你阿哥……”
娜娜掙脫凌光肩膀,咯咯地笑道:“推三阻四你根本就沒誠意,不帶就不帶就唄,你又不是寶貝誰稀罕,少拿阿哥來做藉口,你們漢人不是總說事在人為嗎。”言罷嬉笑著跑下樓去。
凌光搖頭嘆了嘆,他知道娜娜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同時他也知道娜娜其實很想跟他走,但又捨不得多牧捨不得哈薩,剛才的話,嬉鬧中帶有幾分真誠。
下了樓,洗了把臉,凌光端起一碗早就準備好的半溫米湯喝了起來。
“阿哥去找神醫取硫磺粉了,等下就回來,他著我告訴你一聲,多吃點,今天太陽很大,趕路很辛苦。”娜娜端來兩個饅頭遞給凌光。
“嗯、嗯。”凌光邊嚼邊應道。
“你們兩個路上要小心,千萬不要只撿近路走,茂盛的草叢高大的灌木都要繞開,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