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苦笑著,“這是不是也算是一種詛咒呢?”
比起“銀月”一系,繼承恨決的你們,原本所挑選出的便是流淌著恨活著的你們不是詛咒的傳承啊,而是你們傳承了詛咒啊,連同那名為恨決的武技,一併,傳承。
“這不也算是傳統了嗎”教宗暗自嘆了口氣,霍地微笑著,聲音卻已輕輕放低,“每一位傳承者,你也是,你的弟子也是,在繼承‘痴’這名號之前,將復仇作為巡禮,不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傳統了嗎?”
明明是這般沉重的話題,教宗輕快隨意的話語卻讓雷斯怎麼也感覺沉重不起來。
“是這樣子嗎?”雷斯苦笑著,沒有回答,但是嘴角的苦澀卻在不知不覺中淡去少許,這算是寬慰嗎?陛下。
“這就要看——”教宗看著雷斯的雙眼,輕輕說道,“你怎麼想了?”
沉默良久,雷斯霍地輕笑道:“的確如此的確,如此”
“那麼,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見他呢?他可是回到了當初深惡痛絕的地方呢,應該是領悟了什麼了吧?”旋即,教宗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忍不住啞然失笑道,“你的這個弟子,他在回到天夢之後做下的事可是挺‘轟動’的呢”
雖然是這般說著,但是雷斯卻清楚知道教宗所說的“轟動”指的是什麼。
“那個臭小子!讓他再多吃點苦頭吧!”即便是這麼說著,雷斯對自己弟子的情況又怎麼可能不關心?天神殿的情報系統收集的訊息可是很齊全的,更何況天夢的事可是近年來少有的雙方之間的大沖突,他又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雷斯更在意的,卻是自己弟子所跟著的那個年輕人,想著想著,他的嘴角忍不住溢位一絲微笑道:“那個年輕人,很有意思呢”
“呵呵”教宗同樣微笑著,“你這麼看?那麼,再看看這份東西好了。”
“這是什麼?!這、這怎麼可能!!”雷斯看著手中那薄薄的紙片,一臉的不可思議,即便他從不會懷疑他的陛下,但是對於紙片上所列出的事實他實在無法輕信,他的手,他握劍的手,在顫抖著。
“陛下,這是”
“真實這便是真實。”
教宗看著雷斯的雙眼中只有溫和,他簡單的言語卻彷彿突然吹過的冷風,雷斯卻突然感到,全身冰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多羅美蘇大草原,以獅子為旗幟的羅曼王國所屬的土地,黑色的身影仰天狂吼著,他手中的劍,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深藍的光,彷彿,毒蛇的獠牙。
“鏗!”他的劍拄著大地,仰首,望著東方,霍地,輕輕嘆息:“已經,離開天夢,很久了呢不知道,那個傢伙身旁是不是又多了新的美女?”
想起自己的留言,毒牙忍不住微微一笑,雖是調侃,但是以他招惹女孩子的速度來看,自己卻也不乏期待,是否有一天,他身旁的女孩真的足夠組成一個國家?
在那一天,在對著他時,在他對著自己用劍客對戰的禮儀對待自己的時候,自己,作為劍客的自己,那活在瓦蒂心中的劍客非凡公子克勞德布萊德恩才彷彿突然復活一般,甦醒過來。
“我是刺客”那一天,在迪雅小鎮初逢的那一天,作為刺客卻被當作劍客戰鬥的那一天,自己這般輕笑著,彷彿宣佈似的,輕輕說道,“但我首先是個劍客。”
劍客?
毒牙垂下頭,不是因為羅密得的光芒太過刺眼,他垂著頭,看著他的手,白晰而修長,這本是一雙屬於貴族的手,又或者是一個流淌著貴族血液的刺客的手,但是,那一天,他竟然說,自己,是劍客?!
沒有疑慮,沒有猶豫,彷彿期待已久的話語輕輕響起,在自己的耳旁,自自己的口中,輕輕說出,心中卻彷彿有一塊大石突然放下,那是揹負著刺客叛逃者之名逃離布萊德恩家族之後的自己所不曾有過的輕鬆。
那是因為劍客之血的呼喚,那顆作為劍客的心,在吶喊,即便,在跟隨著那個傳授自己劍術的老師習劍之時,將自己封進揹負刺客之名的身軀中,自己也不承認自己的劍客身份,所以,才會那般沉重嗎?
“原來,我還是眷戀著,劍客的身份的嗎?”閉上眼,毒牙彷彿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的以前,瓦蒂還在的以前,他還是克勞德布萊德恩,被冠以非凡公子之名的那個時候,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瓦蒂”懷念的眼神將毒牙拉入回憶的漩渦之中,在離開之前,他曾經去見過她,她安眠的周圍種滿了她生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