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嵐奕花,水藍色的海洋簇擁著,尊貴得彷彿海的公主,靜靜沉睡著。
站在她沉睡的土地面前,他的雙眼一片模糊,他還記得,在她已經什麼也無法說出的最後,她雙眼中僅餘的神采以及最後的呼喚,便是她留存在這世上最後的痕跡,而這所有,但是有關於他。
“瓦蒂”
毒牙忘記了那天是怎麼離開布萊德恩的公爵府,他忘記了那天他那許久不見臉上已能成功掛著偽善微笑而絲毫不露出厭惡之色的哥哥是如何擁抱著哭述這幾年來對他的“追尋”,忘記了那個曾經被他稱為老師卻是害死他最珍貴珍寶的“幫兇”的叔叔看著他時複雜異樣的眼神。
他只記得當他離開了公爵府一路狂奔離開了天夢之後,他的臉頰上冰冰的,被雨水所沾溼,雖然,那一天,羅密得的光芒一直照耀著天夢的土地。
“瓦蒂”是因為面對著沉睡的她什麼也無法說出來的苦澀,還是那翻滾沸騰著的血,毒牙什麼都無法確定,所以,他只能離開,如同三年前一般。
沒有了瓦蒂妮存在的布萊德恩公爵府,再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這一點,便是唯一的相同。
用力地甩了甩了頭,輕輕地撥了撥額前的長髮,天夢中唯一能讓毒牙在意的,是他的朋友。“朋友”,曾經如自己所渴望的“幸福”般遙遠的字眼,自己本以為這一生也不會扯上關係的兩個字,卻是,這般讓人感到溫暖呢
想起留給他的最後“餞別禮”,毒牙的唇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離開天夢已經三個月了,不知道那個傢伙現在怎麼樣了呢?說真的,還真是有些想他呢。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正陪著他的女孩?
心中的疑問當然得不到回答,遠在天夢的“他”更不可能回答自己心中的疑問,更何況,此刻毒牙也已經失去繼續思考的閒暇,久違的殺氣帶起凌厲的劍風,反手刺出的一劍,似攻非攻,若是那個男人在此,恐怕會驚訝地大喊——
“星寂!”
“好劍!”熟悉的聲響在毒牙的耳旁響起,早已察覺來者是誰的毒牙卻全然沒有停下手中利劍的意思,如同不約而同地揮著劍的雷斯。
“鏗!”劍交,微錯的腳步中,毒牙已轉過身來,他的劍,手中的毒牙正迎上他師傅的劍,沒有遲疑,如同彼此嘴角那一抹近似的微笑,瘋狂而執著。
“鏗!!”錯亂相交的雙劍在空中激起異樣的火花,一個粗曠狂野,一個細膩刁鑽,截然不同的兩種劍法讓人絕對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