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寧指指篝火的另一邊說:“對,我沒碰它們,都在那裡。”
玲龍走過去圍著那些物件走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小心小新的MP3上:“這是什麼?”
梁宇寧解釋道:“這是用來聽歌的,用磁帶的隨身聽已經不怎麼常見了,現在基本上都用這個。”
玲龍點頭,把MP3和電池一起拿起來,把電池蓋開啟,很順利的將電池放好,再卡好電池蓋:“就這樣?可以聽了?”
梁宇寧只覺得這些東西放在這裡的事情有些蹊蹺,但又說不出來到底不對勁在哪裡,只得接著說:“對,不知道他裡面裝了什麼歌,這幾年的歌我也不怎麼聽,破嗓子越來越流行,歌詞也越來越聽不懂。”
玲龍把MP3放下,微笑道:“沒事,你知道我不聽流行歌曲的。”
身後腳步聲響起,獸心人趕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個木盒子:“都在這裡了,不知道夠不夠用。”
玲龍走過去把工具一樣樣拿出來,對獸心人說:“野人朋友,謝謝你,下面就讓我自己來吧。夜了,宇寧,你們折騰一天也累了,先休息吧。”
“你呢?”梁宇寧問。
“我一來要連夜趕出這張焦尾琴,二來也要熟悉一下這個女孩的身體,很久不曾動過,舉手抬腿都不太順暢。”
獸心人之所以不讓他們跟著自己去拿工具,是因為他明白,在水邊才是最安全的。
獸心人進入這片山區已經三年,被不明襲擊過不下十次,每次都是在不能直接看到湖水的地方。比如最近的這次,就是在灌木叢裡。相反,他在湖邊行動時總是毫髮無傷。
獸心人十分疑惑,這個怪物如果是囚仙湖裡面的,為什麼從來不在距離自己最近的時候下手,如果不是湖裡的,又為什麼總是在自己被攻擊時聽到湖裡有所動靜。
他這三十多年來,總是想和別人一樣,正常生活正常練功,但是特殊的體質給他留下了“異類”的烙印,每次當他想洗脫罪名的時候,總會造成新的一輪圍捕熱潮奇…_…書……*……網…QISuu。cOm,最後只不過讓他的懸賞金額變得更高。
他和梁宇寧在帳篷裡躺著,輾轉反側不能入睡,耳邊不時傳來玲龍斧鑿刀削的響動。
他遠離人群很久,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也沒有什麼認識,多年來他和野獸為伍,看到的都是人類如何殘害動物以及逼迫自己的行為。初遇梁宇寧時也以為他和過去的那些不分好歹的道家中人一樣,但是不想他居然為了救別人寧可犧牲自己,這讓獸心人著實吃驚了一下。直到他確實有危險,自己才出手相助,救人的難度不小,但是想要理解他的這種行為更是困難。真的會有人做“奮不顧身”的事情?
“崔兄?”梁宇寧低聲問了一聲,“睡著了嗎?”
“哦,還沒。”
“那就好,我還有事情不明白,你來了這麼久,難道一次都沒見過湖裡的東西?”
獸心人說:“沒有,每次湖裡的東西行動,我都不在湖邊,當我順著聲音找過來的時候,只能看到水面翻滾。”
梁宇寧嘆氣道:“可惜了,對方不明,我們很難弄。”
獸心人猛地想起來在附近村莊裡流傳的故事:“山下附近幾個村莊裡都有不少和這山有關係的故事,那個二郎神殺龍的名聲比較大,另外還有不少,比如說山裡鬧鬼、山裡有猛獸,其中有一個說法,這山裡有山魈。”
梁宇寧啞然失笑:“山魈?不就是狒狒?這山裡我連猴子都沒看到。”
獸心人搖頭:“我不懂你說的什麼,山裡是卻是有猴子的,不過它們在南山那邊,離這裡很遠,不怎麼過來。”
梁宇寧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現在的科學已經證明山魈只是一種傳說,實際上那只是狒狒的一種,你明白嗎?”
獸心人似懂非懂:“也許你是對的,這山魈我和山裡的動物問過,它們也說沒見過。”
梁宇寧換個話題說:“今天的事情很感謝你。”
崔命人道:“你已經謝過了。”
梁宇寧說:“不,我指的是對玲龍,可能對於你而言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意義太重大了。”
崔命人笑了:“我知道你稀罕這女孩,也大概知道你們的事情。這次復生屬於巧之又巧,下面就要你自己珍惜了。”
梁宇寧也笑:“崔兄常常說出這種讓我吃驚的理論,該不會是有親身經歷吧?”
崔命人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不然我也不能堅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