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僅憑仇恨活著的話就不會正常。”
這話又讓梁宇寧沉思,這些年自己的堅持又是什麼?眼看玲龍已經復生,下面的自己又該怎麼走。
帳篷外琴絃聲響,大概是玲龍的工程進度不錯。梁宇寧問:“崔兄,玲龍的魂魄用在阿碧身上,會不會對阿碧有什麼影響?”
崔命人說:“如果是別人施法可能不會,不過我的法術不到家,可能……可能會對她們都有傷害。”
梁宇寧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白天咱們不是也說清楚了,如果當時不這樣,兩人都活不了。”
崔命人說:“等到你出山去,你可以帶著她去找茅山道家,和我師父師兄弟說明這個情況,他們自有辦法處理,只是到時千萬不要提我。”
梁宇寧一下子激動地坐起來:“崔兄,我們都糊塗了!有個要命的事情!”
崔命人立即也明白過來:“對啊,根本問題是阿碧的魂魄不見了!”
一陣琴聲響了起來,玲龍在外面低聲歡呼。過了幾分鐘,只看到火光又盛了一些,接著一曲低沉而神秘的樂曲流淌了出來。這古樂像是從山間冒出的清泉,由近及遠,在這空蕩蕩的深山止水之間擴張開,讓本來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梁宇寧和崔命人睡意再次升起。
一大早,二人又被一陣琴聲吵醒,這琴聲急迫,像是千軍萬馬正在疾馳。崔命人邊揉眼邊說:“她彈了一夜?”
梁宇寧取下睡袋說:“應該是的。”他起身出去,玲龍正把那段做工不甚精緻但是已經初具雛形的古琴放在腿上彈奏。
“彈了一夜,不累嗎?”
玲龍回頭笑道:“不累,我想把我會的曲子都複習一遍,十年沒練啦。梁宇寧師弟——”
聽她這樣喊自己,學究就知道玲龍玩心又起,硬著頭皮道:“就不能等我洗漱完嗎?”
玲龍不再羅嗦,手上指法一變,古琴“嘡”的一響,梁宇寧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氣朝自己衝來,急忙取字典相迎:“卸!”一陣風擦著耳朵吹過去,玲龍咯咯笑著:“好,既然接招了,就繼續吧!昨晚的《廣陵散》聽得還舒服嗎?”
“不會吧,又是《廣陵散》?這首曲子你彈過有上千遍啦!昨晚我已經重溫了,不用再來了吧。”沒等他說完,那低沉而神秘的曲子再次奏起,和昨晚不同,這次琴聲中帶著如泣如訴的力量,一陣一陣的壓力把梁宇寧逼得慢慢後退。
他偷眼看去,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