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學派,但是由於本身具有一定的實用性,加上歷朝歷代都尊崇儒教,使得這一脈香火不熄。發展到梁宇寧這一帶,已經有了規模化的意思,當時儒門共有教學法師五十名,分佈在全世界各個地方——當然,國內居多——梁宇寧的師父和玲龍的師父論輩分是師兄弟,加上這兩人離得較近一個在南京一個在徐州——這在儒門裡已經算是靠的很近的了——二人走動一直很多。玲龍是孤兒,從小被披著語文老師外衣的師父收養,學的是琴派法術,琴音所至,邪魔一律潰散,很是威風。相比之下樑宇寧這邊就遜了不少,他學的是“典”派,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派別,在儒門裡很多長輩更喜歡把他們歸到書派裡去。
梁宇寧的老爸是他師父是發小,據說他老爸當年還不知道小孩是怎麼製造出來的時候就答應了他師父,以後自己的孩子一定要交給他教育,學習“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後來梁宇寧懂事之後知道了自己其實已經上了賊船,也懶得和自己的父母去說,他本性就逆來順受,父母也便一直以為自己孩子只不過有愛看各種各樣字典的嗜好。
梁宇寧和玲龍年紀相仿,從小就認識,不過玲龍的脾氣卻比他強勢不少,每當二人的師父因為門派異議產生爭論的時候,玲龍總是先用自己的古琴猛砸梁宇寧的腦袋以示對師門的忠心。而梁宇寧只能無辜地拿著字典東擋一下西防一下。
再後來,兩人都是像普通孩子一樣在各自的城市上學,有了各自的圈子,各自的遭遇,各自的故事。每年大家都會見面一次兩次,兩人的關係也一直隨著師父們的關係好好壞壞,但是在梁宇寧常常會想起那張來勢洶洶的古琴。
隨後的故事發生在二人十七歲那年,玲龍的師父由於“教學成績出色”,被當作徐州地區的優秀教師代表選派到南京進行為期一年的交流工作,玲龍作為養女和唯一的親人,不得不隨著師父南下,講學籍轉到師父所在的學校。
由於距離的靠近,梁宇寧與玲龍的往來也多了起來,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外表嫻熟的玲龍有著超出任何人想象的強勢,身背一張古琴遊走在學校周圍,成天修理附近一帶的小流氓。那些小流氓開始的時候還想和這個新來的“女魔頭”鬥一鬥,群毆、單挑、埋伏等手段全部用盡,無奈玲龍琴聲一響,一個個乖乖的仆街求饒。再後來這些人成了玲龍的“手下”,無論她上學還是平時出門,總是在身邊跟著,更有好事的給玲龍起綽號“鳳凰貓”。
另一方面,梁宇寧和玲龍分別在城市的兩端生活,週末能不能見面也全看玲龍的心情。梁宇寧和她說過很多次,和這些人混在一起總不是好事,但是她完全不聽他的意見,甚至為了這事和他動過一次手,好在梁宇寧那天身上字典比較多,兩人拼了個半斤八兩,但那之後兩人見面機會更少。
眼見這一年的交換期就要結束,那天玲龍居然很主動的邀請梁宇寧出門走走。梁宇寧最大的缺點就是學不會和人說“不”,更何況對方終歸是他有些傾心的“師妹”。兩人當天在一處公園裡見面,起初還東聊西聊的有些愉快,但是漸漸又開始抬槓,玲龍一口咬定梁宇寧喜歡自己,要他說出來,梁宇寧的學究性格則讓他死活不張嘴,最後憋了個面紅耳赤拂袖而去。玲龍一怒之下竟把自己的古琴砸碎,反向離開的時候卻正好被一幫仇家堵上。
原來那些“小弟”跟了玲龍之後並沒有變成善良之輩,相反仗著自己的“大姐頭”的力量想著“擴張地盤”,和周邊的其他幫派起了不小的衝突,每次吃了虧又跑來玲龍這裡告狀,拿出一副受害者的無辜表情。玲龍雖有法力但是閱歷還淺,幫他們出了幾次頭,和對方的過節也越來越深。
玲龍從公園後門出來,正巧遇到幾個對方幫派裡的傢伙,那些人一看玲龍居然沒帶著那張頭疼的古琴,便上來挑釁,不想玲龍正在氣頭上,手比腦快,一抬手便傷了兩個,其他人早就打了電話,喊來十幾個人幫忙。
如果那天玲龍沒有約梁宇寧出來,如果那天梁宇寧承認了自己喜歡她,如果那天她沒有砸碎古琴,如果那天她沒有戀戰,如果她在突圍的時候能及時回頭看到那橫掃過來的水管……只要有一個如果沒有成立,玲龍也許就可以活到今天了。
梁宇寧在事發的時候正在拼命的往回趕——他的小字典一個勁的跳動,這讓他相信一定是玲龍出了大事,但是由於自己修為還不夠,始終找不到具體方位,奇…_…書……*……網…QISuu。cOm只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等到他趕到事發的公園後山,這裡只剩下了奄奄一息的玲龍。
玲龍看到梁宇寧,氣色便好了起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