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真的太好了,你還是掛念著我的,我沒看錯。”梁宇寧此時已經怒不可遏,隨身的兩本字典自動飛起在空中旋轉,尋找肇事的傢伙。
玲龍嘆氣道:“你呀,你要是敢擔當一些,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別找人家了,你要是真的傷了人,我在那世又怎麼心安……”口中咒語輕頌,字典徑自落了下來。
梁宇寧兩眼通紅,說道:“玲……我真的不是故意,我,我真的很——”
玲龍笑著阻止了他:“不要說出來,我不逼著你。告訴你一個秘密……”
梁宇寧不敢怠慢,急忙閉嘴。
玲龍說:“十年之後,我會復生,留著我的琴絃,如果到那時你已經變成了我喜歡的樣子,我自然和你相會……”說完之後,閉上眼睛再不動彈。
十年來,發奮練功成了梁宇寧對玲龍寄託思念的唯一方法。他從瀕死的玲龍輕易降伏自己的字典法器看出自己的不足,一改過去的吊兒郎當,日夜苦學,終於成了儒門裡新一代的佼佼者,最近的一次驅魔人大會上,典派的“學究”梁宇寧同時操控一箱二十餘部字典與敵手周旋,輕鬆鬥敗棋、書、畫三派代表。對琴派代表時,更下重手,將一本辭海里的字全數在對方身上施展了一遍,高調勝出。
當時評委點評的時候就說梁宇寧“不顧同門情分,下手太難看”,梁宇寧在眾人的鄙夷眼光中孤獨的站著。
他很清楚,如果玲龍還在,琴派的代表一定是她,而她一定會用同樣的手法來對付自己。自己這樣做,是對玲龍的最好的紀念方式。
不過學究終究不是辣手魔王,事後誠摯的道歉與後來一次次的出色表現,對同門的熱心相助,讓儒門中人漸漸忘記了那次比賽中那個近乎癲狂的梁宇寧,奇*shu網收集整理更多的是對他的好評和信任。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梁宇寧將成為儒門典派真正的開山之人的時候,距離玲龍出事已經有九年,而梁宇寧發現自己的法力正在急速流失,也才有了這次的遠行。
梁宇寧看著不醒的阿碧,苦笑著搖頭:“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梁宇寧看著不醒的阿碧,苦笑著搖頭:“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隱約中他聽見從湖那邊再一次傳來了什麼東西輕輕擊打水面的聲響,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聲音更加有節奏感,像是踩著鑼鼓點似的,一下、兩下、一下、三下……
梁宇寧好奇心起,站起來朝那邊張望,霧氣比剛才稍微淡了一些,但是也只能從這裡看到湖岸,周圍很靜,沒有一絲的風,但是水面不斷的傳來漣漪所表達的資訊更讓他不解。
囚仙湖,真的隱藏著什麼?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梁宇寧自己否決掉了,儒門和儒家一樣,對於過於神奇的東西總是不太相信,甚至連老夫子親手寫的有關“麒麟”的記載也被後世論證為發現了長頸鹿而已。而自己只不過多看了幾期《走盡科學》,居然就會有這樣的想法。
那麼湖上究竟會是什麼呢?梁宇寧握緊了手中的字典,緩緩走了過去。就在他剛剛走近湖邊地勢較低的區域,遠處水面傳來“撲通”的一聲,和昨晚的那聲完全一樣。隨後,聲音和漣漪都再也不出現了。
梁宇寧講手中的新華字典攤開至“探”字,右手在字典面上輕撫,一道淡淡的金光照入了湖裡。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希望在這看似平靜的止水之下,能不能有所發現。
“你來這裡做什麼?”一個聲音在梁宇寧耳邊響了起來。梁宇寧嚇了一跳,急忙睜眼,周圍白茫茫一片,沒有任何變化。
“是誰!”梁宇寧高聲喊道,“幾次三番,你究竟有何目的?”
回聲嗡嗡作響,卻仍然沒有回答。梁宇寧無奈繼續閉上眼睛,那個聲音才又一次出現:“你如果想和我說話,就不要睜眼。”
“你是誰?”梁宇寧態度緩和了一些,“我們無意冒犯,如果哪裡不對,請多多擔待。”
“無妨。我知道你有什麼疑惑。我也不想傷害你們。”
“那他們去了哪裡?”梁宇寧追問。
“他們把自己弄丟了。”那個聲音回答,“而你,也要把自己弄丟了。”
“我?”梁宇寧笑道,“你以為你是誰?你又瞭解我多少?”
“你熟讀字典,應該知道什麼叫色厲內荏吧。”這句話一下讓梁宇寧笑不出來,“你的朋友們給你留下了線索,你自己去找吧,我幫不了你。”
“等等,你能不能告訴你到底是什麼來歷,你是什麼人?”梁宇寧還想再問,但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