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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純青的兩個玩伴式的師弟,馬忠與鄭義,也來了。他們不知道,人群中有幾雙銳利的眼睛正不露痕跡地盯著他們。
“諸位,聽說前些日子,西木城的君子賭被兩少年鬧得天翻地覆。”
古九略微揚高聲音,抖露金派的笑聞。
她的聲音大小恰到好處,只讓附近的幾十號人聽得。
一件有趣的事,只須小片宣揚一下,然後口口想傳,瞬間後就會沸騰全部。
人的嘴巴傳播訊息往往比風還快。
這種傳播神速是有前提條件的,所相傳的內容必須是大眾極感興趣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是真理,永遠不變。
果然,附近人眾一陣興災樂禍的哈哈,誰不知道君子賭是金派的牟取暴利的黑窩。
可知,這些哈哈之人全非金派。
其中有兩個年輕人,一搭一唱,大聲道——
“確有其事。兩少年武功蓋世,在賭坊內外好一陣威風。錢老闆及一干打手被打得落花流水!”
“幸好兩少年手下留情,不然,叫君子賭就此消失也是易如反掌啊!。”
哈哈哈——
全場鬨笑,震天動地。
其中有一部分面孔嚴整,不消說,俱是金派一系。
相距古九數丈開外,白衣飄逸的金派掌門武卓心中既驚又怒,面孔卻一慣的神色祥和。他不信竟有這等狂徒敢在金派地盤上撒野搗蛋。
他遙視古九道:“古掌門,信口雌黃,造謠生事,乃是劣等人所為。”
他聲音如常,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
他的言辭強有力地諷刺了古九。
眾人哈哈大笑,齊齊看向古九。
大掌門之間的唇槍舌劍,經常見到,卻永遠看不夠。
正文 第二章 五
今天,本就是來激化矛盾的。
古九泰然道:“武掌門難道脫離江湖不成,這許多人都目睹過兩少年的英雄事蹟,閣下怎麼一無所知呢?很多事還是閣下親力躬為的好,貴派少掌門還很年輕。”
她的“年輕”兩字用得很巧妙。一指你家少掌門領導不力,二指你這老掌門正值壯年,卻在幕後閒居,用心何在?
眾人鬨笑不息。
武純青面帶微笑,眼睛卻絲毫笑意也無。
他看著古九,眼中恨意深深。
他對其父道:“父親,如此小事驚動您是大大不敬,所以未向你稟之。”
武卓一聽,方知此事屬實。當下隱忍不發。
鬨笑的氣氛不能讓它歇下去。
古九繼續澆油,道:“武掌門,昨日清晨就收到我派送去的信,怎麼不見閣下給我派一個說法呢?難道武掌門有意縱容貴派惡徒行兇作惡嗎?”她將“有意”兩字說得異常尖銳冷厲。
眾人譁然。
哄聲中,有些句子飛揚空中——
“金派的惡徒就是多!”
“今年的壞事榜準是金派再居榜首啊!”
“金派再接再勵呀!”
鬨笑的聲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至此,武卓也不禁眉頭皺了皺,怎麼會有這麼多他金派的醜事?兩件實在是太多了!不,被人抓到把柄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不再冒然反諷,直接看向其子。
當下,武純青催吐內力,壓倒震天價的聲音,氣定神閒道:“木派的狂徒囂張拔扈,橫行霸道。擋在路中心攔阻行人來往,這等狂徒不應該斬立決嗎?”
眾人矛頭倒向,齊呼道:“應該!”
除卻木派一系。
金派一系更是叫得歡心起勁。
現場一片嘈雜混亂。部分的金派與木派已經推推搡搡起來。
在古九剛說兩少年鬧君子賭的事時,傅足心中一驚,明顯的口氣不友好,預感到這場壽宴不會平靜度過。
對這種事,古靈早看得多了,在她記憶中五派之間似乎就是吵吵鬧鬧的五派。
她置身事外,視線四處遛達。
突然,她手指一方,道:“傅足,那就是衣明朗,他旁邊是諸葛無求。”
傅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數丈開外,人群遮掩中,一個秀美的少年,熟悉的面孔,不禁訝道:“五把刀。”
再看,其旁邊的年輕人不正是兩年前將自己打進深谷的人嗎?
原來他是土派的少掌門。
對於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