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流血。”傅足微笑說,目光隨著纏鬥中的肖逐移動,“如果我打敗了你哥,你不會怪我吧?”
“我不會怪你,只要你不殺了他,隨你怎麼樣。”旁巖認真地說,“我是凰棋空間的人,我是七十一王子,二哥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父王有很多孩子,眾多兄弟姐妹中,二哥只跟我一個好。他比我大很多,外表不表現年齡,就像天琴人一樣。他是我哥哥,卻更像父親,我是被他帶大的。他沒有朋友,也不相信朋友,因為他被朋友傷害過。我在快樂的環境下成長,心理未受過傷害,所以我喜歡朋友,我在本土有很多朋友,但是你和仙銘是惟一讓我一見傾心的朋友。”
“好了,說這麼多幹什麼,我也不是殺人魔頭,你哥不會有生命危險。”傅足拍拍他肩膀說。
“我們在接受父王擊斃你們命令之前,聽到王室高層們說你很多事,以及你和仙銘的事。父王聽鳴花王的。”
“說我什麼事?”
“說你打敗了天琴王,能力超絕,還有就是些胡言亂語。”
“如果我告訴你,我與其中一位男人保持通話聯絡,你還會純正的看待我嗎?”
“我純正的眼光永遠不會變。你說的那個男人是天琴的最渺樓神官吧,他的身體被鳴花王下了苦情咒,晝夜頭疼不已,除了一點點熟睡的時間可以解脫。我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跟你通話,他腦中有一點點的你的影子就會頭疼欲裂。凡是歸入了鳴花集團,絕不能允許一點點的不忠。”
“你說得全是真的?!”傅足抓緊他的肩膀,失聲痛問,“他那樣子不能工作,有被撤職嗎?”
“撤職事小,大不了再找一份工作。只要被撤了職,他就不是王室的人了,而是一名普通的天琴人,鳴花王也就不管他了,因為他已無權干預天琴的國政。問題是鳴花王不準天琴王撤他的職,也不消滅他,就是讓他為這一個小小的背叛也要付出代價。”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傅足轉過頭,一行淚滑落。他含淚的目光,看向還在和仙銘纏鬥的肖逐,恨意深深。鳴花王如此慘無人道,徵人星球,限人自由,他,卻還在拼死效忠無恥的霸權!
小色用面紙為他拭淚。
傅足抱抱他,轉身說:“旁巖,照顧好小色,別讓他受傷。”
戰鬥的中心,仙銘與肖逐不分上下,半斤八兩。
砰砰砰——拳頭對擊,爆出熾熱的白光,淹沒他們的身影。
嗖嗖嗖——萬束射線,繽紛的色彩,奪目的光輝,穿進對方的身體。
兩人似乎越打越有精神,遇到了相等的對手,誰也沒有懼意。二人臉是有輕微的擦傷,血痕幾絲。
但是仙銘有些急躁。他報仇心切,久攻不下,失了冷靜。
突然,肖逐一腳掃出。
仙銘左腮中擊,失控一下。
在這間不容髮的瞬間,肖逐閃過去,一腳踢向對方的心窩!
小色嚇得捂住嘴巴,擋住已竄到牙齒的驚叫聲。不可以出聲,讓仙銘親親沒面子。
說時遲那時快,一片光幕豎在飛襲的腳與心窩之間。
傅足閃過去,說:“仙銘,這個傢伙讓我來教訓。”
仙銘說:“好。”退下。
他與肖逐只用了拳腳功夫與簡單的玄術。高手過招,一出手便知對方實力如何?是以深層的玄術也無所謂用不用了。
砰!傅足第一拳。
肖逐額頭受擊,腦子轟轟然,眼前金星飛舞。
砰!傅足第二拳。
肖逐腹部受擊,口中噴出鮮血,面部扭曲恐怖。
砰!傅足第三拳。
肖逐右膝受擊,跪地,雙手撐起,再跪地,全身躺下,仰面。
三拳,幾乎一瞬間完成。
三拳,肖逐沒有一點還擊力。他跟不上速度,更承受不了力度。他閉上眼睛。
但是,他又睜開了,而且睜得很大。因為眼皮子不受控制地張開,而且視線不由自主射向傅足的眼睛。為什麼?不言自喻。
“服不服?”傅足負手而立,微笑問。
“……”沉默。
“服不服?”必須回答。傅足的眼睛裡寫著冷酷的堅定。
“服。”開啟尊口,聲如蚊蚋。
“聽不到。”
“你!”
“說。”
“我服——”聲震銀室,回聲盪漾。
“聲音太大,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