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營火而坐,隔一會兒還換個姿勢,以便讓身體兩側都能好好烤烤,於是,沒過多久,汗水先從臉龐和胸脯上滲出來,後來連背上都是汗。她已經忘記了什麼叫做溫暖,因而不斷地往火堆裡新增柴火,星星營火很快燃成了熊熊營火。對於生活在治癒中的光束路徑沿線的動物們來說,這團大火一定看似隕落地球、但仍在燃燒的彗星。奧伊坐在她身邊,豎著耳朵痴痴地看著火苗,像是被催眠了一樣。蘇珊娜指望著羅蘭會表示反對——叫她住手,不要再往該死的大火里加木頭了,看在她爹爹的分兒上,就讓火堆漸漸安穩下來吧——但是他什麼也沒說。他只是坐在不遠處,面前擺放著拆開的槍,他仔細地給每個零部件上油。火勢太旺的時候,他就往後退幾碼。在營火照耀下,羅蘭的身影像是在跳考瑪辣舞般躍動不止。
“你還能忍受一兩晚的寒冷嗎?”最終,他這樣問她。
她點點頭,“如果非忍不可的話。”
“一旦我們攀上雪原,就會非常寒冷,”他說,“我不能向你保證我們只需要忍耐一個沒有營火的夜晚,但我相信,絕對不會超過兩個晚上。”
“你覺得如果我們不生火,勝算就大一點,是嗎?”
羅蘭點點頭,開始將零部件重新組裝起來。
“最晚後天,遊戲就會開始嗎?”
“是的。”
“你怎麼能知道?”
他想了想,又搖搖頭,“我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我知道。”
“你聞得到?”
“不。”
“用意念?”
“也不用那樣。”
她打算不刨根問底了。“羅蘭,如果莫俊德今晚就派鳥群來攻擊我們呢?”
他笑了,手指著旺火。火焰之下,燒紅的木炭特有的暖紅光芒越來越深沉,像龍的氣息般緩緩吞吐。“它們決不會靠近你的火堆。”
“那明天呢?”
“明天我們就會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