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3 / 4)

於是,前面兩個斯蒂芬·金又一次回首觀望他。“不會是什麼別的了。將他逼到瘋狂邊緣的首要原因就是他思緒中的兩種矛盾的執念:讓塔倒塌,再先於你,羅蘭,到達那裡,並攀上塔頂。摧毀它……或是,主宰它。我不能確定,他是否在理解這件事情上走得過頭了——只要搶在你之前抵達你想要之物,在你面前奪走它。他在意的就是這些。”

“得知他因你們而有多惱怒你們一定會高興的,在他摧毀自己一切珍貴玩物之前的幾周裡,他不停地念叨你們的名字,詛咒你們,”富瑪樂說,“他變得多麼害怕你們啊!能多害怕就有多害怕。”

“不是這麼回事,”畢瑪樂反駁道,蘇珊娜覺得他有點動怒了。“雖然這決不至於讓他高興。他贏得的榮譽不比他失去的多。,”

飛瑪樂說:“當血王眼見厄戈將敗在你們手裡時,他明白存活的光束必將再生,並比以前更茁壯!到最後,這兩道僅存的光束將再造出其他的光束,一尺一尺、一輪一輪地重新接合它們。如果那一切發生了,最終……”

羅蘭點著頭。蘇珊娜在他眼中觀察到一種全新的神情:驚喜。也許他真的知道怎麼贏得勝利,她想。“到最後,原已轉換的世界也許又能恢復如初。”槍俠說道,“也許,中世界和內世界都將如此。”他停了停,“也許甚至還有薊犁、光束、白界。”

“這種事情沒有所謂也許。”飛瑪樂說,“因為卡是個輪,只要輪子不裂,就會繼續滾動。除非血王可以變成黑暗塔之主,或最高劊子手之主,否則一切都將會恢復如初。”

“瘋狂,”富瑪樂說,“而且是極具破壞力的瘋狂。但顯然紅大哥總是乾神瘋狂的那一面。”他朝蘇珊娜甩去一個醜陋的痴笑,說,“黑鳥女士,那就是弗洛洛洛伊德說的。”

畢瑪樂繼續說道:“當玻璃球粉碎、殺戮完成之後——”

“這就是我們要讓你們明白的,”富瑪樂又說,“前提就是,你們的腦袋瓜還不至於太遲鈍,否則可就聽不懂囉。”

“等這些瑣事全了結了,他就殺死了自己。”飛瑪樂再次開口,前兩人再次扭頭去看。彷彿他們做不了別的。

“他用的是不是一柄勺子?”羅蘭問,“因為我和朋友們從小就聽過這樣的預言。寫在了一首打油詩裡。”

“確實如此。”飛瑪樂答,“我想,他是用勺子切開了自己的喉嚨,勺子的邊緣已經被磨得很鋒利了(就和某些人的盤子一樣,快著呢,你們清楚得很吧——卡就是個輪,從哪裡開始,就會轉回哪裡)但他把它吞了下去。吞了下去,你能想象嗎?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嘴裡噴出來。簡直是洪水猛漲!隨後,他爬上灰馬群中最雄壯的那匹——他給它起了名字,叫尼斯,取名於眠和夢的土地——騎上馬就直奔東南面神會之地的白域而去,馬背上還搭著他那一點點裝備。”他笑了,“這裡的食物儲備非常富裕,可是他用不著了,如你們所知。國王不再吃了。”

“停一下,超時了。”蘇珊娜說著伸手擺出一個T字形(這個手勢她跟埃蒂學的,但此刻她並沒有想到這一層)。“如果他吞下了一把邊緣如刀鋒的勺子,從裡面把自己切開了、甚至嗆著血——”

“黑鳥兒女士開始開竅囉!”富瑪樂雀躍道,雙手都在空中揮舞。

“——那他怎麼還能做別的事情呢?”

“王是死不了的。”畢瑪樂說,儼然在對一個三歲孩童解釋某個顯而易見的道理。“而你們——”

“你們這些個傻蛋——”他的同伴來打岔,笑嘻嘻地惡言惡語。

“你們無法殺死一個已死之人。”畢瑪樂總算說完了,“羅蘭,若是他還像以前那樣,你的兩把槍就可以結果他的性命……”

羅蘭頷首示意,“父子相傳的槍,槍筒由亞瑟·艾爾德的長劍——石中劍改制而成。是的,古老預言也提到這一點。他肯定也知道。”

“可現在他已經脫險了。只要他將自身超脫於那些預言之外,只要他是不死之身,就行。”

“我們有理由相信,他一直羈留在塔的一層外陽臺裡,”羅蘭說,“不管是不是不死之身,如果他沒有艾爾德傳下的某樣聖物,就永不可能攀到塔頂;既然他知道這些預言,就肯定明白這一點。”

飛瑪樂冷冷一笑,“是的,但是,正如蘇珊娜世界裡的一個故事中有個守橋的霍雷肖一樣,現在血王把守著黑暗塔。他已經找到了進口的途徑,但還不能攀到頂,這是事實。可他一夫當關,死守不放,你們也沒法爬上去。”

“看起來,紅色老國王倒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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