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瘋到骨子裡。”畢瑪樂說。
“瘋子來啦!”富瑪樂在一旁起鬨。他悶聲拍打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
“可是,如果你們繼續,”飛瑪樂說,“等於親手把艾爾德的聖物帶去給他,而他正好需要那些東西將自己從羈留中解放出來。”
“他必須先從我這裡奪過去。”羅蘭說,“從我們手裡。”他的語調一點不激動,似乎只是在評說天氣。
“沒錯。”飛瑪樂表示同意,“但是你要想一想,羅蘭。你們不能用槍打死他,但他卻有可能從你們手上奪走槍,因為他天性狡猾,詭計多端。要是他正好那麼做了……那好吧!想象一下,一個死去的國王,而且瘋了,站在黑暗塔的頂層,懷裡揣著一對兒偉大的老槍!他可能立於塔頂統領世界,但我更傾向於——考慮到他的瘋狂——他會作出相反的選擇:推倒塔。他幹得出來,不管有沒有眾光束。”
飛瑪樂陰沉地觀望著他們,依然站在那邊的橋頭。
“到了那時候,”他說,“所有一切都將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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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默默地站在那裡,思忖著這一假設。接著,畢瑪樂開口了,幾乎像是在辯解,“代價也許沒那麼大,只要你稍微想想,自從黑暗塔存在以來的這個世界、也就是我們稱之為楔石塔的地方,這兒的塔不像玫瑰那樣影響很多事物;而是以塔的方式影響了譬如永生虎,譬如你們那名叫羅佛的狗,譬如至少對於一個——”
“名叫羅佛的狗?”蘇珊娜驚呆了,問道,“你說的可當真?”
“女士,您的想象力不敵一根燒煳了的木棍。”富瑪樂帶著深深的厭惡說道。
畢瑪樂不受其影響,“在這個世界裡,黑暗塔就是黑暗塔。而在你們的世界裡,羅蘭,在你先前待過的世界裡,大多數物類都在正常繁衍,大都生活得很甜蜜。能力和希望依然存在。你願意冒著摧毀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以及金先生以想象力企及的世界的大險嗎?你明知不是他建立了那個世界。能窺探乾神的奧秘並不意味著就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