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變本加厲地爆發出來,看著莫北的眼睛都帶著刀子。
她說:“莫北,你吼什麼吼。”湊近她面前方才壓低聲音道:“你不是已經有新男朋友了嗎,難道就不能消失,為什麼要一次次地出現在我面前?”
莫北是一頭霧水,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卻依舊被人白罵了一通,譏諷道:“金子,你現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吧,就不能給他積點德,將來要他怎麼面對你這個媽呢?”
金子頓時著了,眼內閃著火光上來捏莫北的肩,被邱孝祥擋開了,說:“別鬧了,你趕緊去排個號,都幾點了。”
金子不服氣,還欲再說些什麼,邱孝祥嘆氣道:“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怕什麼?怕我跑了不管你嗎?”
金子這才咬牙離開。
莫北也不樂意,說:“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邱孝祥一臉疲憊,原本意氣風發的一個男人現如今兩鬢竟染風霜,雖然仍舊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卻止不住這一身的頹廢氣息。
莫北知道他近來日子不很好過,那次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早已不是身體上受到了創傷這麼簡單。他和唐凱瑞分道揚鑣之後,曾經的那股子拼搏進取,永不言棄,日益被消磨乾淨。
他此刻低著頭,像是不敢看她,遲疑著,想了又想才說:“其實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
莫北鼻痛,“對得起,對不起,都這樣了。”
“我被關起來那幾天,滿腦子想得都是你。也只有一個人靜下來了,周圍的世界安靜了,才真真正正地能思考一些事情。我想到了小時候,我們那麼要好,沒日沒夜黏在一起,想得都是怎樣永遠在一起。後來長大了,為了你,吃過多少愛慕者的醋,和人約架打得鼻青臉腫家都不敢回,也還是覺得會在一起。現在走到這一步,全是我的錯,可仔細想想,又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樣走到了這一步。”邱孝祥苦笑,“現在除了對不起,真的什麼都不能為你做。”
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莫北亦是笑起來,“我們變成這樣全是因為你,邱孝祥,你如果真的有良心念舊情,那這一輩子都逃不過自己良心的審判——我卻很樂意看到這一點。”
邱孝祥嘆氣,“是,我早就已經後悔了。時竟寧那個人雖然會玩弄手段,可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倒也是真心實意。只是他家世顯赫,父母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你去那樣的家庭未必會好。”
莫北:“這是我的事,和你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邱孝祥臉紅了紅,像是還要再說點什麼,可最終抿了抿唇,到底沒有再吱聲。
莫北也覺得這樣的相對而站實在傻得很,死死抓著手機往醫院大門外走,他也沒再追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
☆、第三十章
時竟寧剛掛電話便往酒店外頭走。苗市長跟了幾步,看他臉色不佳嘴唇都白了,以為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心想這孩子把那丫頭果真掛在心上。不明就裡之後連忙喊了個人跟著,又叮嚀著要時竟寧吃一點解酒藥。
時竟寧人躺在後座上,一邊灌水一邊給莫北打電話,居然一連被掐了好幾個,最後直接關機拒絕和他通話。
時竟寧氣得腦仁子疼,給她發簡訊威脅:你好端端地發什麼火,好歹讓我把事情弄清楚吧!
心裡埋怨她脾氣太臭,總是不聽人解釋扭頭就走,氣鼓鼓的像個河豚,一身又尖又密的刺。
他都忙得腳不沾地頭重腳輕了,哪有時間來體會她的心思,還要慢慢捋順情緒,當個知心姐姐似的以她的立場看問題,生怕折到了她的小嫩枝留下什麼小陰影。
要以他以前的暴脾氣,這種女人直接扔了算了,還是那句話,又不是仙女!
默默腹誹一分鐘。
時竟寧:莫北,我真的錯了,雖然現在還沒能深刻領悟到自己的錯誤到底在哪。但我一定錯了,你開機吧。
司機和助手在前頭眼神交匯了無數次,好像這麼幹坐著也不是個事兒吧,可是時竟寧黑著一張臉,隨時有著風雨欲來的危險,誰也不敢在這時候多說一個字。
兩個人最終妥協,眉毛互相挑了半天,最終有個人悻悻扭過頭來,堆著一臉小心翼翼的笑,問:“時局,咱這車往哪兒開?”
時竟寧頭也不抬,聲音裡全是壓抑的怒火,“西區人醫。”
手下噼裡啪啦打了洋洋灑灑好長一段簡訊,自己讀了半天覺得還算是低調有內涵,既顯得自己誠懇無比,又有理有據不至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