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最重要是不卑不亢,不能再長那女人計程車氣。
特地給姐姐時荏寧先試發一次,時荏寧沒過一分鐘就回了過來:我說時竟寧,你有這功夫麻煩改個名字給咱爸也發一條,保準他感動得痛哭流涕,分分鐘就把家產過到你名下信不信?
後頭一連好幾個豎某個手指的表情,時竟寧眼中自動打碼,將簡訊轉發給了莫北。
車子一路疾馳,風嚯嚯而入視窗,他一隻手死死抓著手機,兩隻眼睛恨不得將之灼出洞。
顛簸了好一陣子,手機仍舊沉默,他抬頭望一望外頭綠樹成蔭的初夏新景,剛剛的一幕幕在眼前掠過,忽然就覺得這樣的自己幼稚得可笑。
莫北不在醫院。
時竟寧站在病房外頭便有些焦躁不安,他給莫南打電話,小孩子正興高采烈地看人打球,說了不到兩句話就把電話掐了。
沒有辦法只好聯絡單位裡的人,一圈電話下來還是了無音訊。
他急得背靠著牆壁抽菸,在想她可能去的地方,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沒來得及回頭,便有一隻手伸到面前將煙抽走。
時竟寧皺著眉頭看向閔安然,“怎麼?”
閔安然將煙掐了,抱著兩隻手站回他面前,含著幾分笑意將他上下打量,像是在說“你怎麼”。
時竟寧冷冷道:“我和這邊院長打過招呼,會給你們安排最好的病房和最好的醫生。”
閔安然抬手一撥頭髮,明眸裡蓄著一泓秋水,此刻恬淡而笑,話中卻有淡淡譏諷,“不是我們,是孩子,阿竟。莫小姐應該已經告訴你這邊的事了吧,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我從哪兒多了這麼一個孩子,又是為什麼要這樣千里迢迢地來這個城市找你嗎?”
時竟寧本已打算要走,此刻衝動抵不住理智,又停了腳步,深呼吸一口,繼而擺出滿臉沒心沒肺的笑,“閔安然,你說這麼多,是不是就是想要告訴我裡面的那個孩子是我的?”
“你說呢?”閔安然一臉的坦然,慢悠悠地反問。
時竟寧:“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玩。”
閔安然冷笑,眼神陡然銳利,“誰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時竟寧,”她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輕說,“當初是誰說的,不想隔著一層膜來感受我……現在情場老手閱‘女無數了,就把這些話都拋之腦後,一丁點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了?”
時竟寧鐵青著臉,緊緊咬著牙根。
閔安然呵出口氣,“要不要我來幫你捋一捋,順便把莫北也一起喊過來,大家聚在一起談談往事,交流交流心得,看看彼此都是因為什麼被同一個男人吸引,說不定我還能傳授點知識,讓她把你伺候得更好一點。”
時竟寧就像是被燃著了的一把火,此刻很衝動地按上她的肩,瞪著眼說:“你不許找她!”
閔安然看他這副反應,心中不免一緊,然而臉上卻顯得輕鬆,很輕快地問:“時竟寧,你害怕了是不是?”
時竟寧眉頭一擰,“你說什麼?”
“是害怕她知道你的那些事後就不再理你呢,還是因為害怕面對你有一個孩子的現實。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平時的那個你嗎?”
是啊,還是平時的那個時竟寧嗎?不斷地給自己找事做,不斷地催眠自己要去找到莫北。
是在逃避什麼呢。
站在這個病房外頭,心裡有個聲音很尖銳地說要進去看看,可就是因為某根太過脆弱的弦繃得緊緊。
所以,他真的害怕了,不敢面對現實了?
所以,背抵著這堵牆,整個身子都微微地顫抖?
閔安然過來纏著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很小聲地說:“你和她分手好不好,不會很難的,就像你以前做過的那樣。再不然,我幫你?”
時竟寧只是冷冷將她撥開,不置可否。
賓館裡,莫北剛剛洗好澡,抱著一條毛巾盤坐在床上。
對面的鏡子裡,是一個半張臉青腫的蒼白女人。她移動膝蓋,離鏡子儘可能近一點,可以很明顯地看到眼底很深的青色。
莫北嘆口氣,將手機拿了過來。沒有關機,只是將時竟寧拖進了黑名單,不知道他打沒打過來電話,但簡訊是一條不少地堆在記憶體裡。
還是老樣子,先是威逼利誘,然後怒不可遏,最後服軟地道歉哀求,她幾乎能想到他那種心底不服氣但又委屈的表情。
女人就是這麼善變,當初她愛邱孝祥的時候,恨不得天崩地裂也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他出了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