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然將自己禁足房中。程獨不知道又開始忙些什麼,整天得不見人影。
月白白再次被晾了三日,偶爾碰上程獨的時候,就被他那冷傲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經過那一夜,她覺得自己好像該有什麼話與他說說清楚,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冤枉讓她感到很鬱悶。
第四日清晨月白白一大早起來就直奔程獨的書房,卻不見他人。程獨的書房對於他來說就是個恐怖之地,早已經給她留下了陰影。她一個人是不敢呆的,趕忙要跑。突然卻見到風四也來了,碰到月白白似乎是有點驚訝,隨即眼眸中閃起笑意,“嫂子,大清早的,來找大哥呢?”
“對啊,你也來找他?”月白白客套地打了聲招呼。
“大哥早上偶爾會去西邊的院子裡練功的,時間差不多了,你等等他就該回來了。”
“練功?”月白白似乎有些驚訝,“他這麼勤奮的啊,武功很好麼?”
“出神入化,曾經一人剿滅過一個山寨,滴血不留。”
月白白當場就懵了,“滴血不留?”風四說得十分輕鬆,可是在她聽來卻是十分恐怖的詞語,她的腦中一下子就浮現了一片山,滿山遍野的屍體……
風四隨意往平日裡程獨坐著的那張椅子上一坐,帶了幾分高雅,他的手裡突然捧起了一本書,看了幾眼之後,又抬頭看了一眼月白白,神色古怪,又帶著幾分邪惡的笑意,“嫂子,你最近過得挺滋潤麼?”
“啥?”月白白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映過來,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風四不說話,低頭翻了幾頁,然後眼神微微眯了起來,看不清楚他眼中瞬間的變化莫測,“嫂子,前段時間大哥是不是冷落了你幾天……”
“呃?”
“是不是幾天不理你,然後又突然理你了。”風四繼續問道。
月白白脫口而出,“對啊對啊,現在突然又不理我了,所以我來找他……”月白白對上風四有些玩味的淡笑,不由又住了嘴,“關你什麼事兒呀,你幹嘛問我這個?”
“嫂子,大哥對你真是用心。”風四笑了一聲,眼中壓抑著一種痛苦,他將手中的書拋給月白白,“嫂子,看在大哥這麼用心的份上,不要再折騰他了,再折騰下去,以後你有丈夫等於沒有丈夫。”
“噗……”月白白還沒有聽完風四的話,翻了翻手中的這本“易經”,居然是名副其實的馭女術。裡面除了奇奇怪怪的方法之外,還有許多男女歡愛上的理論。上面的字密密麻麻,有幾頁還被翻得捲了邊,月白白輕扯起了唇,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表示,她抬頭看了一眼風四,然後紅了臉,“你不要跟他說我來過。”
月白白接著就以最快的速度抱著書跑了。
風四看著她嬌羞的表情,只覺得笑意蔓上唇角,隨即一種無力感冉冉升起。他暗自苦笑,風四,你這又是何苦。
過了一會兒程獨回來了,見到風四大刺刺地坐那兒不由緊皺著眉頭,“最近外邊的形勢如何?”
“花了萬兩的銀子收買了一批山賊做明線,還有一批隱使做暗線,將送往疆邊的一批槍火全部搶劫。槍火已經運送出去,明線在搶劫中已經全部死亡,暗線關押中,看程少的意思。”
程獨沉默不語,隨即微微點了點頭。
風四會意便要離開。才走了幾步,程獨突然叫住他,“你動了我東西?”
“動了。”風四回眸一笑,一雙桃花眼中盡是得意。
“拿來。”程獨眸子一暗。
“不在了。”風四繼續笑,帶著一絲稚氣。
程獨抬著冷眸對著他。
風四很燦爛地笑了起來,“大哥,剛剛嫂子來過,然後我就……送給她了,您說,您不能在暗處偷偷看,偷偷瞄是吧,而且這本書實在是太過於理論,其實實施起來也未必一定有功效。我等下就給你送來千金難買的春宮圖,男人強勢一點好,女人的力氣不大,她們喜歡一招叫做欲拒還迎……”
風四話還沒有說出去,程獨已經扔了支筆過去,砸在風四的胸前,風四吐出一口血來,滿口都是血腥瀰漫的味道,他卻依然笑著,“大哥,你要感謝我。”
程獨在書房中坐了半個小時,只覺得煩悶,他於是站了起來往月白白的房間走去,他心中想著一句話,月白白這個傢伙是不能太放縱的。
他推門進去就看到月白白窩在角落裡,手中捧著他的那本“易經”,見來人是程獨,趕忙將書藏到身後,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太晚了。
“月白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