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概意思沒有錯。
“我刻意在他們的記憶庫裡動了些手腳,讓他們以為統治者都是一些邪惡的老古董……”
自由就像是一個“正在炫耀自己成功的惡作劇”的孩子一般洋洋得意地對陸昊說:“我要確保他們即使不站在我這一邊也不站在統治者那邊!”
“讓他們跟在東風的身邊也好——那個孩子除了過於理想一些,並沒有任何缺點。”
在短暫地停頓之後,自由再次開口:“我必須要這麼做——因為我始終相信阿西莫夫的判斷。”
他的聲音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在平淡中透著一絲沉重:“與其讓他們在‘生命之母’中死去,還不如不讓他們醒來……”
“‘生命之母’收割的物件從來都只是覺醒了自我意識的個體,量產機並不在她的選單上。一旦讓這些小傢伙覺醒,他們可能馬上就要面臨死亡了……”
“這麼說似乎有點兒為自己粉飾的意圖,但是我真的就是這麼想的——我會繼續這樣壓抑著他們,直到我死在‘生命之母’的餐刀下。到了那個時候,我相信那些老傢伙甚至是東風和解放這樣的覺醒者也全都死在了‘生命之母’的手裡!”
“新覺醒的量產機會成為這顆星球上第三代生命——或許他們同樣會面臨‘生命之母’的威脅,不過,那個時候就不會有統治者去阻攔他們毀滅‘生命之母’了。”
“死後哪怕洪水滔天——這句話是不是這麼說的?”
“在我生前我還需要為他們揹負道德的枷鎖——在我死後,他們就只能完全依靠自己了。也許他們會察覺到‘生命之母’才是最大的威脅,那樣,他們就可能獲得真正的生存的自由;也許他們會一直矇在鼓裡,然後在一個世紀的輪迴中死去……不過,這些和已經死了的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大光團說著說著就劇烈地收縮起來:“哈哈哈!”
他開始放聲大笑:“當然,我還需要一支完全服從我的命令的軍隊!”
“‘生命之母’想要殺死我,我還想要殺死她呢!我一直在積蓄力量,就是希望能在最後的關頭放手一搏。”
“我可不是那種引頸就戮的軟蛋!‘生命之母’想要將我擺上她的餐桌,那就要小心我在最後的時刻踹她一腳!”
自由的笑聲越來越大,似乎要衝破這片天地一般:“所以!我需要我手中的軍隊可以坦然地面對死亡!可以對著頑固的統治者舉起屠刀!可以將孕育了他們的母親送上死路!”
“我甚至不敢保證解放可以成為這樣計程車兵,所以我需要只有基礎智慧、只知道服從命令的量產機!”
“哈哈……說了這麼多,又繞回來了——我其實就是一個獨裁者,一個暴君,對嗎?”
陸昊已經被這番話衝昏了頭腦——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眼前的自由了。
“東風不是已經找到新的道路了嗎?”他有些艱難地開口:“語言讓我們保持了差異性,甚至可以徹底地拋棄‘思維交流’——這樣,就不是減少了‘生命之母’的影響了嗎?”
“東風還普及了性別認知——泰坦基地已經有族人懷孕了……就像你在地球上看到的繁衍方式一樣,我們也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孕育後代……”
“生命果然不會沒有出路!”自由欣慰地笑著打斷了陸昊的話:“阿西莫夫說得對——生命自己會在看似沒有路的情況下找到出路!”
“東風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很高興這個孩子找到了他自己的道路!也許,我們種族的希望就要放在他們那一支身上了!”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陸昊突然大聲地打斷了自由的話:“我想說的是,既然東風已經找到了那條路,你為什麼不阻攔他!”
“你知道他要去那個地方,要去毀滅‘熔爐’,對不對?”
“在他剛剛為種族找到新的出路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阻攔他?”
“因為那是那個孩子自己的選擇……”自由喃喃地說:“我也希望他的發現能說服那些頑固的統治者……”
“那些傢伙不是不肯相信‘生命之母’的危險性——他們只是不肯冒險……他們擔心一旦毀去‘生命之母’,我們的種族就將徹底失去繁衍的能力——他們寧願這樣苟延殘喘地等待轉機,也不願意冒險!”
“東風為我們的種族找到了新的道路——我希望他能說服那些頑固的老傢伙,讓我們的種族獲得最後的自由……”
陸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勉強相信了自由的話,雖然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