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孃胎裡著生的一般。”李氏嘆了口氣:“說來,我已然不是賤籍,她與一個奴婢這樣交好實是不該,可娘子,便是良賤天差地別,人也總是有情的。她今日頂撞於你,多半……”
“人有情固然不壞,只是,因了她重情而被傷害的人,也未必是無情的呀。”秦念道:“庶母,我可以不與她計較,可今日她說的話,叫我怎的能忘懷得了?她問三郎是看上我的人還是看上翼國公府財勢——這樣的言語,說出去要叫人笑掉牙的。您既然是將她當嫡女養,便是教不出氣度風範來,好歹也教她怎麼說話才像話!”
李氏登時如坐針氈,又要立起身來,又不知該將手中的盞兒放到哪裡去:“我……我是賤籍出身的,娘子,我實在是不知曉該怎麼教她。”
“庶母說話,便比她說得好聽許多!”秦念道:“但凡是人心裡頭記掛著旁人的感受,言語便不會太過難聽的。”
李氏慚色滿面,只道:“不瞞娘子說,當初您與三郎這一門婚事,我聽著,歡喜得都不知將腳往哪一處放了。倒也不為旁的,只為您出身高族,說不定能借了您的好處,給阿瑤尋個好郎君。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