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裝小哥明顯愣了愣,見慣了安宴冷冽如西風的樣子,猛然見到他笑得燦爛毫無包袱,居然有種這世界是怎麼了的感嘆。
驚訝的不僅僅是他,整個公司上下全被這突然冒出的女人和改性的男人嚇了一跳。多少人雀躍著要來一探究竟,都被安宴那副閒人勿擾的氣勢嚇退。
然而他也不遮遮掩掩,要秘書帶她去辦公室休息的時候,很自然地在她面頰上落下一吻,倒把宣紫弄得面色通紅。
秘書愕然到下巴都掉了,哆哆嗦嗦地問:“是不是要改口了,安總,喊宣小姐就太生分了啊。”
幾個合夥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也都虎視眈眈望著。安宴將檔案從秘書手裡抽出來,嘴角含著一抹絢麗笑意,“喊嫂子吧。”
幾個大男人像模像樣往宣紫面前一杵,都異口同聲兩個字,氣壯山河地說:“嫂子!”
把宣紫嚇得往後一退,埋著頭擰開辦公室的門,小碎步一步步挪進去。
有人噗嗤笑起來:“嫂子這個性挺內向的啊!”
安宴冷冷一掃身邊開口的多事精,“少廢話。”
等把種種事情處理結束,安宴一看手錶已近六點,連忙安排收尾,去辦公室裡找她。一推開大門,便見她小小的身軀趴在沙發上,已然睡得很熟。對面茶几,紙巾上擱著一粒胃藥,水已冷,蒸騰霧氣凝結在杯壁,糊了半邊。
她睡著的樣子安恬柔和,微微張著嘴,傻傻的可愛。安宴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上唇,她卻兩眼一動忽的睜開,拿睡意濃重的口吻囁嚅:“忙好了嗎?”
安宴幫她擦乾淨眼角,語帶埋怨地說:“怎麼不去裡頭的房間睡。”
她揉著腦袋坐起來,說:“怕撿到長頭髮之類的東西。”安宴冷臉過來扭她的鼻子,被她笑著躲開,說:“你先吃藥。”
又賴在他懷裡伸個懶腰,醒了醒,起身去摻半杯熱水。忙了半圈顛顛跑回來,安宴拉著她的手將她環進懷裡,放下她手裡的水,說:“宣紫。”
“幹嘛喊我?”
“我和從泠……”
有過一段連他都不敢再回憶的過去。
二十多年以來,他所堅信過的那些東西,所珍惜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