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共和軍有拿下我們之意?”
我猛然間想起我還不曾和楊易他們說起這事,正想細細說一下,卻聽得後面有人氣急敗壞地衝過來,嘴裡叫道:“楚將軍!楚將軍!”
那是馮奇。我有些不快,馮奇看來確實沒當過兵,不知軍中禁忌。好在現在戰事結束,如果是戰前,他這般氣急敗壞地衝過來,會讓人以為發生了足以滅頂的大事,軍心都被他亂了,只是現在倒只有一些士兵看了他一眼,也不見有什麼驚慌,畢竟,這一戰已經結束了。
我打馬迎上前去,揚聲道:“馮奇,出什麼事了?”
馮奇到了我馬前,上氣不接下氣,一是也說不出話來,臉上已滿是驚慌之色,似乎要落下淚來。他帶了帶馬,儘量湊到我跟前,才把一隻手遮在嘴邊,小聲道:“楚將軍,大市不妙,那個明士貞不見了。”
“什麼?”我失聲叫了起來,“他不是渾身骨節都被卸下來過麼?”
馮奇道:“我也想不通,小魏和宋廣曉還被這小子捅了一刀,現在都人事不知,大為不妙。”他們十劍斬向來情同兄弟,這次居然兩個人身負重傷,怪不得馮奇要驚恐萬狀了。我哼了一聲,道:“鎮定些,那個捉來的蛇人俘虜呢?”
馮奇呆了呆,道:“這個……我還沒去看過。”
我道:“快去!”話一出口,見馮奇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心頭也是一凜。雖然那蛇人牽涉到與共和軍的合作還能不能持續的問題,的確比小魏和宋廣曉都要重要得多,但我這樣表示,不免讓馮奇有點不快,因此馬上接道:“馮奇,你快去請蔣醫官給小魏和宋廣曉療傷,定要救回他們。”馮奇因為弟兄受傷而心神不定,情有可原,我也不忍說他什麼。
馮奇答應一聲,帶馬走了,我看了看身後,卻見楊易正在看著我,大概也在猜測馮奇向我彙報些什麼。我向他招了招手,高聲道:“楊兄!”
楊易急急地過來,道:“楚將軍,究竟出了什麼事?”
我道:“快叫幾個弟兄一塊兒過去,那個明士貞出事了。”
楊易眉頭一皺,道:“怎麼回事?有內奸?”
我心亂如麻,道:“我正要去看,你叫幾個靠得住的人跟著。”
明士貞的本事不小,但如果說他能將十劍斬中的小魏和宋廣曉都料理了,再無聲無息地逃走,我絕對不敢相信單憑他一個人能辦得到。甚至,我都有些懷疑那個宋廣曉或者小魏自己就是他的內應,說被捅了一刀只是苦肉計,所以讓楊易帶人一塊兒過去。楊易又皺了皺眉,道:“還有件事,我……算了,先去看看再說吧。”
他轉身叫了幾個人,我們一起向前而行。莫朗被關在我的後帳中,就在明士貞休養那帳篷邊上,方才因為營中被蛇人突入,現在諸軍都在打掃戰場,搶救傷員,這兒空空蕩蕩一片。走了中軍帳前,我急急向後帳走去,楊易詫道:“楚將軍,你走錯了吧?”
我轉過頭,道:“沒錯,方才廉將軍捉倒一個蛇人俘虜被關在後帳,共和軍攻打南安城,便為捉住這蛇人。”
楊易怔了怔,一招手道:“快過來!”他心思機敏縝密,已知此事不同尋常,幾個士兵聞聲下馬,閃到我們左右。楊易小聲道:“這蛇人知道些什麼?”
我沉吟了一下,道:“現在還不知道,只是丁亨利對這蛇人極其看重,要求與我們共同審問。”
我們緩步向前走去,剛到後帳前,便見地上躺了兩個人,身下一攤血跡,看號衣正是廉字營士兵。我吃了一驚,搶上前去,楊易卻比我更快,搶到我跟前,對左右道:“小心戒備!”
後帳少有人來,也十分隱蔽,馮奇六神無主,根本沒來這兒看,居然還沒發現這裡也出了事。我扶起地上一個士兵試了試鼻息,見他還有些喘息,道:“快,送醫官處救治!”
這兩個士兵都是當胸中了一刀,中刀處乾脆利落,出手之人本領大不尋常,大概也只有明士貞才有這個本事。我盯著後帳,喝道:“明士貞!你若在裡面,就快出來!”
楊易站在我身邊,忽然小聲道:“裡面好像有人聲!”
我也聽到了裡面傳來的一聲低低的呻吟。我握住百辟刀,道:“把帳簾撩開!”
兩個持槍士兵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兩杆槍撩起帳簾。帳簾一扯開,看到裡面情景的人都“啊”地低呼了一聲。乍一看,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定了定神才看清,那是一個人被蛇人緊緊纏著,地上散落著一些繩子。那人正是明士貞,只是滿面青紫,身體已被那蛇人纏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