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帶頭轉身朝山下走去,身後一幫沒有來得及發言的圓圓大師等龍套們緊步跟隨,眨眼消失在登雲梯下。
直到南疆王府這些人徹底不見蹤影,談寶兒這才鬆了口氣,腳下踉蹌走了幾步,走到秦觀雨身邊時候,衝被定神咒定住的秦觀雨和她懷裡的羅素心微笑了一下,嘴角啟動,想說什麼,卻又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軟,趴到兩個美女身上,有氣無力。
“談將軍,不可!”一干蓬萊弟子失聲驚叫起來,要知道秦觀雨的懷裡可有他們的掌門羅素心,談寶兒這一舉動,可是失禮之極。只是任他們怎麼叫,談寶兒卻只是眼神空洞地看著遠方,趴在兩人身上,再也動彈不得。
蓬萊弟子叫了一陣,發現談寶兒依舊不動,軒轅狂知道他一定是剛才被楚接魚那一撞弄得內傷嚴重,後面只是強撐而已,他心中感動,卻大笑道:“二弟,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這非禮勿視,非禮勿抱,你小子一直抱著嫂子不放,可是想大哥打你屁股嗎?”他邊說邊看四周,發現蓬萊弟子並無一人還有走路的能力,苦笑搖頭,強忍著內傷,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
軒轅狂剛走出幾步,忽聽空中傳來一個大笑聲:“哈哈哈,果然被貧道料中,談容你外強中乾,早已是強弩之末,受死吧!”他大吃一驚,抬眼望去,卻見登雲梯方向一人凌空飛來,如巨鷹般朝著談寶兒撲了下去,卻正是凌步虛去而復返。
“不要!”眼見凌步虛的手中兩張符紙朝談寶兒頭頂落下,軒轅狂認出那真是天師教最厲害殺符之一的九天雷動符,不由大聲驚叫,卻無能為力。
但就在符紙將落未落之際,本是一動不動的談寶兒忽然抬起頭來,比空中的凌步虛笑得更大聲:“老牛鼻子,你中計了!”話音未落,兩人之間陡然強光電射,一蓬亮到極處的月白光柱朝著凌步虛照了過去。
電光迅疾,兩人又近在咫尺,如何躲避得了?光柱過處,九天雷動符化為碎紙屑,隨即分崩離析,化為飛灰。光柱正好落到凌步虛褲襠處,這一片褲子頓時也無聲無息化了個乾淨,只聽得一聲慘叫,凌步虛雙腿根間的那醜陋之物上火光沖天。
凌步虛慘叫一聲,慌忙召出九陰神蜈,站到蜈蚣身上,狼狽逃竄而去,邊逃邊救火,但等他逃出瀛州山頂,好容易將火撲滅,命根子已分裂成小塊塊的模糊血肉,再也分不清形狀。
“談容!老子和你沒完!”彼時,又驚又怒的凌步虛仰天狂叫,淚流滿面。
但這個時候,談寶兒已經聽不到叫聲了,事實上在凌步虛剛剛轉身的剎那,那蓬光柱便已光華渙散,談寶兒僅僅來得及唸了個咒語將從青龍那裡訛詐來的裂天鏡收回酒囊飯袋,全身便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力氣,軟綿綿地趴到了秦觀雨和羅素心的身上。
天邊,一天的星斗慢慢隱去,一輪紅日噴薄而出,華光照滿瀛州山頂,灑落蓬萊,跳出東海,照徹整個神州。
這一日,卻是神州875七月十五,流火節。
第一百四十六章懷璧之罪
談寶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並不是如以往幾次受傷一樣躺在高床上,而是在一張上好的紅木桌案上。雖然這些日子他早對這種時不時就要吐血幾升,隨即狂暈一陣的生活習以為常,但這次醒來的地點卻讓他有些吃驚。
從木案向上望,卻是一間頗為華麗的石屋。石屋的天花壁上雕龍畫鳳,談寶兒自己的形象夾雜在一堆仙風道骨的人物中間,手持落日神弓,金盔金甲,除開栩栩如生外,還帥得一塌糊塗。
“咦,這是羿神……這是孔神、閻神、禹神……”他瞪著那壁畫看了看,很快認出站在自己身邊眾人的形象竟然是傳說中的諸位大神。
這是怎麼回事?他只記得自己用裂天鏡嚇走凌步虛後,就趴在了秦觀雨的懷裡,再之後……好像是在無名玉洞中踏圓,怎麼一醒來就到了這樣古怪的地方?
鼻子裡忽然聞到一陣幽幽的檀香味,他側頭看去,香菸嫋嫋,卻見木案的下邊竟然有著一個巨大的古鼎,鼎里正燃燒著三根兒臂粗的巨香,只是已經燃到了盡頭,行將熄滅。古鼎向下,是三個蒲團,顏色猶新。
談寶兒愣了片刻,卻還是想不出這算怎麼回事,他起身坐起,翻身落地,卻發現一陣灰塵撲面而來,嗆得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低頭一看身上衣服積滿塵土和香灰,已經髒得不成話。“老子這是在哪裡?怎麼這麼髒?無法他們呢?”他摸摸頭,更搞不清楚狀況了。
站到地面,他才發現這個石屋是如此的巨大,宏大的架構使得這屋子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宮殿。他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