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跡已被她擦拭乾淨,雖然暈睡,可眉心依然緊緊擰著,似乎有著濃濃的化不的愁緒。
陸道影看著冷粼緊擰的眉頭,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白衣也真是的,救人幹嘛不救到底。非要把他扔給自己,這樣一個重傷的昏迷不醒的男子讓她有些羞怯。
她有些害怕他醒來,卻又希望他醒來。
她有些害怕他見到她,卻又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的存在。
一種無以名狀的矛盾湧上陸道影的心頭,凝視冷粼許久,終於下定決心,輕輕將冷粼抱起,一團青光閃過,二人頓時又憑空失去了蹤影。
過了一會兒,那四名道人從上空飛過,忽然感應到了什麼,齊齊落下山頭,四下尋找,結果一無所獲,四人嘴裡叨唸著“真他媽撞邪了,怎麼氣息又濃了許多?”終悻悻離去。
白衣毫無目的的在天上飛著,似乎悵然若失,忽然心神一動,站在雲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來人。
很快的一個鬚髮皆白身穿灰色道袍道人疾射而來,站在白衣面前。
“為什麼不動手除掉他?”老道人冷冷問道。
白衣看著道人焦急著惱的樣子有些好笑,“為什麼要除掉他?”
道人冷冷一哼,“難道你敢抗命?”
“可是我沒說不殺他,只不過不是現在而已!明白嗎?這不算抗命!”白衣抖抖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要知道他現在身受重傷,你若出手,他必死無疑,上面現在不想留下他,這是命令!”老道士聲色俱厲。
“去你的命令!什麼時候動手是我的事,你還是管管你的徒子徒孫吧!”白衣也有些生氣。
“哼!你不動手就算了,幹嘛還出手救他!別以為我看不出!”老道士終於惱羞成怒。
“我救他自有我的理由,我只是不想讓他死在別人的手裡!清雲,別說了!我走了,如果你有什麼意見可以跟上面說,我無所謂。”白衣一甩袍袖轉身消失在茫茫雲層中,只留下那個叫做清雲的老道士氣得眉毛和鬍子都豎了起來,惡狠狠的咒罵道:“哼,臭小子,早晚讓你知道道爺的厲害!”。
一跺腳,眨眼之間消失在天外。
“師弟,飛劍不是這麼用的!”杜離倒背雙手,指指點點的教著凌九陽馭使飛劍。
“凝神靜氣,抱元守一。元神動處,如臂使指!”杜離看著凌九陽笨笨的將那把赤玄劍弄得像沒頭蒼蠅似的滿洞亂飛,無奈的說道:“哎呀,不是這樣的,剛開始的時候要專心致志,熟練的時候就隨心所欲了!”
凌九陽此時也急得滿頭大汗,那柄小小的看起來可愛非常的飛劍,卻非常的難以駕馭,自己稍一走神就會不受控制的四下飛竄,誰知越急越是不聽話,堅硬鋒利的赤玄已經把花崗石洞壁削斫了許多亂七八糟的痕跡出來。
石川在一邊看著,大不以為然的說道:“哪兒有這麼教師弟的,來,大師兄教你!”一把推開杜離,翁聲翁氣的說道:“要想把飛劍煉得隨心所欲,就得先練習馭劍飛行,使飛劍和你元神相通的時候就成了,師兄我就是這麼煉成的!”
凌九陽苦著臉道:“師兄啊,我現在還控制不好赤玄呢,若是現在就練習馭劍飛行,還不從天上摔下來?”
石川臉上橫肉一顫,大聲罵道:“摔幾個跟頭怕什麼,都是男人老爺們兒,皮粗肉厚的,有什麼好怕?想當初你大師兄我若不是摔了那許多跟頭,現在能這麼厲害?”
杜離剛要出言譏刺,忽聽得洞口似乎有動靜,轉頭望去只能到一蓬青光閃過,而後就消失了。
跑過去一看,發現冷粼正雙目緊閉,似乎受了重傷。急忙將滔滔不絕的石川和凌九陽喊過來,輕輕的將冷粼抬到洞內石床上。
仔細查探過冷粼的傷勢,發覺只是真元耗盡,整個人都有些虛脫,只待慢慢恢復就是了。
喂冷粼吃下補充真元的丹藥,這山頂洞門的三大弟子就開始竊竊私語。
“師傅又受傷了?”凌九陽低低問道。
石川輕輕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廢話!這不明擺著的嗎?”
凌九陽想了想,問道:“為什麼我每次看到師傅,他不是受傷就是被禁制?”
“因為你是掃把星!”石川橫了他一眼。
杜離插嘴道:“你們知道什麼呀,我來給你們解釋吧!師傅的確是受傷的時候多,不受傷的時候少,知道為什麼吧?因為每次跟師傅打架的人都比師傅厲害,像你這樣化神期、返虛期的修真者,師傅連出手的興趣都沒有,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