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就嚇死他們。呵呵,所以嘛,師傅自然是輸多贏少了!不過像這樣的輸,輸的也光明正大,是不是?”
石川凌九陽一聽杜離如此分析,也覺得大有道理,鬨然稱是。
“頭痛!”冷粼醒過來的第一感覺就是後腦勺劇痛無比,忽地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形,狠狠的罵道:“這個混蛋,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三大弟子見師傅醒來,急忙湊上前,七嘴八舌的問著事情經過。
冷粼看著這三個真心實意的關心自己的弟子,心道天不負我。給他們講完事情經過,開始盤膝打坐,恢復那早已乾涸的真元。
一旁的三大弟子在洞口有模有樣的給冷粼護法,杜離得意的向石川和凌九陽使了個眼色,道:“我說的沒錯吧?若不是師傅被那麼多人圍攻,能受傷嗎?一對一,他們誰也不是對手!”
石川介面道:“是啊,還有三四個合道期的高手呢,十八人的玄天閉影禁光陣,聽名字就了不得,師傅居然能殺出來,厲害厲害!”
凌九陽聽著二位師兄侃侃而談,望了望盤坐在石床上的冷粼,眼中的崇拜神色更加濃重了。從此以後,做一個高尚的不欺弱小的修真者就成了凌九陽的終生理想。
冷粼盤坐石床,體內的真元緩慢的恢復著,黯淡無光澤的妖丹也逐漸恢復了一絲青氣。
靈識四處延伸,冷粼也不刻意控制,只是隨性而為,任其四面擴充套件,慢慢的冷粼進入到物我皆忘的入定境界。
在一片廣袤的原野上,千千萬萬身穿黑色盔甲的戰士齊聲怒吼,刀槍劍戟散發著森森的寒光,一幅殺氣騰騰的場面。
對面忽然也響起震天的吼聲,無數個殭屍、骷髏、四臂、三眼的怪物們如潮水般湧向黑甲軍團。
廝殺聲震動著雙方的耳膜,假如那些怪物能夠聽得到的話。無數個黑甲戰士被怪物利爪刺透胸膛,咬斷喉嚨,也有更多的怪物被戰士們的砍斷劈散挑飛,可是無窮無盡的怪物似乎永遠不知疲倦的向黑甲戰士衝來。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有夠看見的就只有一片血紅的殺氣,籠罩了整片天空。“大哥,怪物太多了,根本殺不過來,弟兄們頂不住了,三哥、五哥、六哥、九弟、十六弟、十七弟,都……都戰死了!”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將領嘶啞著嗓子喊道,兩行血淚從他那佈滿血絲的眼眶中流下。
“唉!”居中的大哥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我們兄弟卻落得如此下場,老十,你帶著兄弟們撤吧!”
“大哥,跟我們一起撤吧!”老十抱住大哥的腿,跪倒大哭。
大哥嘴角露出一絲苦澀,“其實我們就是來送死的啊,否則他們豈能安心?”
“大哥!”老十大哭。
似乎是個惡夢,冷粼沈浸在夢境中間,始終無法醒來。盤坐在石床上的身體卻一陣急劇的顫動,臉色不住的變幻著,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緩緩淌了來。
“大師兄,二師兄,快來看師傅,好像不大對勁哦!”凌九陽看見冷粼的異樣,急忙喊道。
石川杜離趕忙跑來,看到冷粼滿頭大汗痛苦的樣子,也覺得大為不妥,卻也束手無策,焦急的等著冷粼醒來。
“你說,師傅會不會走火入魔?”凌九陽又猜測道。
石川又打了凌九陽一巴掌,“別咒師傅!我猜,師傅是在用一種極為高深的功法來恢復功力!”
杜離卻是臉有憂色,“不太像,不太像!可惜咱們幫不上忙!”
冷粼卻是在那個血腥的戰場惡夢中掙扎,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的戰死,睚眥欲裂的他手執大刀,砍翻了一個又一個的怪物,收割怪物的生命為兄弟們祭奠。
他雙目泣血的看著雙方不斷的有人倒下,戰死,又不斷的有新人衝上去,再倒下,再戰死。偌大一片荒原,堆滿了如山的屍骨,血水不斷的向低窪處匯聚,形成一個又一個腥紅粘稠的血池。
“殺!”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唉!”一聲輕輕的嘆息響起,聲音很輕,充滿了淡淡的悲哀與憂鬱,遠遠的,似乎是傳自遙遠的九天之外。
“啊!”冷粼忽的從夢魘中醒來,這才發覺汗水已溼透衣衫。
三大弟子見冷粼醒來,關切的喊道:“師傅,你終於醒了!”
自己居然做夢了?
冷粼近幾日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從自己修行小有所成後,這些凡塵俗子才會碰到的事情居然出現在已修至合道期的自己身上。
難道是魔障?或是自己受傷過重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