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宗主賜教!”
慧如禪師暗道:“今日是怎麼了?怎麼老出離譜怪異的事情?先是一個妖怪為了一個和尚出頭,不惜大打出手;現在又是一個正道人士為了一個妖怪出頭,不惜向自己叫陣。這個世界果然亂了。”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是他般若宗宗主的尊嚴,還是不容侵犯的。
慧如淡淡哼了一聲,手指虛空劃了幾下,憑空綻開幾朵金色蓮花,口中唸唸有詞,那幾朵蓮花便飛快地向莫問天飛去。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金色的蓮花已經近身,突破自己的護體赤光,隱入體內不見。
“蓮花定身咒!”等他回憶起這個咒法名字的時候,他整個身體已經如同泥塑木雕般動彈不得,此時看著慧如禪師,那張圓潤如嬰兒般的臉,實在是無比討厭。
“罷了!罷了!枉你是一代高僧!”莫問天一臉鄙夷的看著慧如禪師。
新任律法堂首座靜修與莫問天是舊交,正想上前替他說情,慧如禪師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道:“帶下去。派人去玄極山莊送信。”
第二集 凌虛傳人 第三章 做人好難
“哎!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
冷粼此時已經不是那副人肉粽子模樣,那袈裟已經被除下,只是讓他非常鬱悶的是,那個老和尚不知道在他身上弄了什麼鬼,體內的的真元似乎與他失去了聯絡,空空蕩蕩的,連青紅雙珠和龍牙刃都感應不到。
閉眼盤坐許久,他試著感應體內與妖丹哪怕一絲的聯絡,卻以失敗告終。
這時才細細打量了一下四周,是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石洞。
很小的石洞,寬只有四、五步,深有六、七步,四周牆壁斑斑駁駁,凹凸不平,似乎是天然形成。
洞口被一扇石門封住,冷粼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使石門動得分毫,看來這洞口之外,一定被加了某種禁制,否則以他的力量,不會連這小小石門都奈何不得。
一扇石門,隔絕了兩個天地。
不過還好,地方雖然狹窄了些,但是好在可以自由活動,只是不能運用道法。冷粼在裡面揹著雙手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叫罵。
“慧如禿驢,奸狡之徒,不明是非!般若寺的禿驢,快放老子出去!”
四周一絲回應都沒有。
“般若寺枉稱名門正派,卻如此卑鄙無恥!讓人心寒啊,心寒!
“外面有沒有人啊?有老禿驢、大禿驢、小禿驢的出來一個,向小爺賠個不是,否則等小爺脫困,一把火燒了這鳥寺廟!
“般若寺的賊禿,日食酒肉,夜宿嬌娘,都和尼姑生了小和尚了呀!
“天啊,佛祖啊!你睜開眼看看吧!你的徒子徒孫都是些什麼貨色啊!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再見人了,乾脆撞豆腐自殺算了……”
也虧得冷粼向來尖牙利嘴,思維敏捷,足足罵了三個多時辰,居然沒有一句重複的,而且精神愈見旺盛,大有罵得雲開見月出之勢。
石洞外面,有兩個和尚似乎在爭論著什麼。
“師兄你別拉我!今日就是拼著我違反寺規,我也要揍這小子一頓!
氣死我了!”
一個年輕的胖僧人,雙眼怒瞪如銅鈴一般,滿面通紅,連一面光滑如鏡的頭皮都紅得發紫了,不用說,自是被冷粼氣得如此。
“阿彌陀佛,師弟,你動了嗔唸了!由他罵去,我倒覺得很有意思呢,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能罵的!”另一個瘦和尚倒是悠然自得,渾沒放在心上。
多年在寺中苦修,偶而來了這麼個活寶,也頗能調劑一下生活情趣。
“你……氣死我了!”年輕僧人如怒目羅漢,氣得說不出話來,轉過身就向石門走去,口中恨恨說道:“阿彌陀佛,佛也有火!”
瘦和尚急忙拉住他,道:“千萬別忘記宗主交代的話了!裡面這人非同小可,還是不要理他吧!”
見年輕和尚執意要開石門,瘦和尚一把沒有拉住他,急忙上前一步,緊緊抱住那年輕和尚,口中直喊不可不可。
年輕和尚奮力掙扎,卻始終掙不脫,兩人角力之下,雙雙摔倒在地。
瘦和尚也不敢放手,就這麼壓在年輕和尚的身上,怕他闖洞生事。
於是,石洞外正上演著這樣一出怪異的場景。
遠遠望去,似乎是……總之,頗為怪異就是了。
冷粼在裡面,並不知道外面已經有人快要被他氣得暴走了,依然自顧自的揹著雙手,在洞裡來回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