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嘴裡也沒閒著。
從石門到洞裡是七步,從洞裡到石門也是七步。
冷粼就這麼來回走著,把般若寺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和尚都罵了個遍,又順便把這些和尚的師父的師孃的徒孫的師弟又罵了一遍,直罵得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口乾舌燥,詞乾字枯。
見外面始終沒有動靜,冷粼也覺得沒有意思,這一通破口大罵,讓他心中的壓抑,如開閘放水般發洩了出去,真是酣暢淋漓,通體舒泰。
罵到後來,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是般若寺的和尚將他軟禁起來,但是自己也足足罵了他們五個多時辰吧,換了自己,早就拎著菜刀,進來砍人了,這幫恐怖的和尚這手玩得真絕,罵不還口,讓罵者自悟。
用力踹了一腳石門,兀自嘴硬道:“今天小爺累了,睡一覺先,明日再戰!”
石門外面,瘦和尚壓在胖和尚的身上,聽冷粼終於掛出免戰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從胖和尚身上爬起來,道:“阿彌陀佛,終於罵完了,連我都有些受不了了。回去當念《靜心咒》百遍,以淨菩提心。”
胖和尚吱吱的磨著牙齒,道:“這小子當真可恨,實在是……實在是氣死我了!”
洞中無日月,醒來不知年。
冷粼睡了一覺,醒來發覺洞中依然如故,也不知外面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雖然依舊百無聊賴,卻實在提不起張嘴罵人的心思了,畢竟,口水仗也是戰鬥,沒有對手的戰鬥,豈不是很沒意思?
靜下心來,盤腿打坐,力圖恢復道力,以便早日脫出牢籠。
一次次的集中心神,凝聚道力,卻發覺體內真元似乎是憑空消失了般,沒有半點反應。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失敗,最後冷粼終於宣告放棄。
“他奶奶的!這群禿驢果然有些門道。”他有些頹然的想道,當然,其中也不乏嫉妒。
既然不能衝破和尚給自己身上下的禁制,在洞中又無事可做,難免胡思亂想。
冷粼想起自己出道以來,僅有過的幾次戰鬥,雖然戰績也算輝煌,但是在法華寺裡,那個叫慧明的小和尚,卻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慧明並沒有像其他僧人那樣,用些五光十色的法寶,只是憑藉本身修為與人硬碰硬的對抗,這種戰鬥方式,他喜歡。
憑藉著比一般修真人強悍幾倍的肉體,再加上護身的青紅雙珠,與無堅不摧的龍牙刃,與敵人真刀實槍的打鬥,想想就覺得刺激無比。
“嗯,看來以後要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