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她忽覺安定。她轉身,端著水盆走向他,笑道:“還能是誰?”
蒼寒半支起身子,望向聲音來的方向,道:“原來你都不敲門的麼。”
儀萱被他問得無言以對,只好道:“原來也用不著,今後我會記得。”她將水盆放下,又取了藥劑和布帶過來,而後扶起了蒼寒,道,“來,我替你換藥。”
蒼寒點點頭,又問:“腳步那麼急,發生什麼事了?”
儀萱動手拆他手臂上的包紮,輕描淡寫道:“沒事。”
她說完,也不再開口。用十分的專注,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昨日他的燒傷何其嚴重,只怕血肉和紗布又粘連在了一起。若不小心,給他添了傷就不好了。但等紗布完全拆下,她被眼前所見驚住了。
紗布之下,他的肌膚竟是完好無損。她有些難以置信,伸手摸了上去。常年習武,他的骨肉勻實,肌理緊緻,摸來光潔如瓷。她這才確信自己的眼睛沒花,但疑惑愈深,她又拆下了他身上另外幾處包紮,仔仔細細地檢視。
感覺她的手毫不客氣地摸上他的胸膛,蒼寒緊皺了眉頭,一字一頓地問:“做什麼?”
儀萱的回答理直氣壯:“上藥。”
蒼寒只好不言語,隨她舉動。
一番檢視,儀萱驚訝地發現,除了他肩上的鳳爪之傷還未痊癒外,那些燒灼傷痕已全然消失。便是那一刻,她想起了那條從她掌心躍入水中的魚。恐懼,一如先前。她抬眸看著他,強壓著心中的念頭,不敢往下細想。
察覺她停了舉動,蒼寒問:“上完了?”
儀萱應了一聲,到一旁取了乾淨的衣裳來,替他披上。替他拉上衣襟時,他的髮絲輕輕掠過她的手背。她的思緒被那輕輕的癢拉了回來。火焰將他的頭髮燒得長長短短,看來凌亂無比。她捻了捻他焦卷的髮梢,道:“師兄,我替你修一修頭髮吧。”
他沒開口,只是點點頭。她搬把椅子到了梳洗架前,扶他下床坐下,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