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暖暖的,感覺很舒適,很安心。
“祖宗,聽說你也懷孕了,真是好事成雙,咱倆一起懷孕。如果一男一女,以後就結婚。如果兩個女孩兒,以後拉拉,如果兩個男孩兒,以後出櫃,反正就是要湊在一起就對了。”
肖顏說得帶勁兒,一念但笑不語,唯獨站在不遠處的肖一珩擰緊了眉頭,他可不能接受自己的寶貝女兒或者兒子是同性lian,堅決不行。
一念的心情很低落,不管肖顏如何找樂子逗她,她都面如死灰,雙目無神地盯著一個虛無的點兒。
文德的死,帶給她的打擊很大,她恨極了那個殺人兇手,可是冷靜之後才發現自己並不痛苦,也感覺不到很傷心,這樣的感受讓她很困惑。
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肖顏並沒有多呆,很快離開了。
房間就剩下三個人。
“他死了嗎?”一念瞥了一直沒動靜的男人一眼,問冷清寒。
她這冷漠的態度讓冷清寒有些慍怒,“安一念,你真希望我哥死嗎?他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下得了手!就算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你忘了他,你也不該把槍口對準他!要不是他心甘情願,你以為你傷得了他半毫?”
安一念,打從她被抓來,這個名字就被安放在她的身上,他們都說她是失去了記憶,可是她的記憶明明好好的沒有斷層,還是說是他們認錯了人,那個叫安一念的女人和她長得一樣。
“他殺了文德,就該死,我沒有一槍打死他算他命大。”
一念咬著牙說道。
一腳踹飛了房間裡的垃圾桶,冷清寒憤然離開了病房,他覺得自己再不走會有掐死這沒良心的女人。
愛情,真他媽不是個好東西!
出去之後冷清寒便接到警局的電話,說有緊急任務要出,讓他立刻回去,他留了兩個手下守門,離開醫院。
一念呆呆地坐在病床上,感覺到肚子裡有一顆種子在發芽生長,陽光從窗幔間的縫隙灑進來,懶洋洋的,讓那顆種子瘋長得很快。
微微一側頭便看到安睡的男人,如同死物一般,儀器滴答滴答地響著,神賜的五官即使沒有任何血色也依舊巧奪天工。
前一刻看得漏了神,下一秒恨意便悠然升起,腦子裡浮現出文德血淋淋被扔進森林的樣子,目露冷光。
殺人償命,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從綁匪手裡救過他,可是他殺了文德,是不可饒恕的!
一念這樣想著,翻身下了床,向旁邊走了幾步。
他殺了文德,他該死!
她伸出手去,作勢要扯掉他身上的細管子。
男人倏爾掀開眼簾,幽黑深邃的眸子不期然和她的目光撞到一起。
一念嚇得一抖,迅速向後退去。
他想過來了,他居然醒過來了,她又慌張又害怕,一雙水眸小鹿亂撞,手腕已然被一隻溫溫涼涼的大手掌扣住。
“殺人犯,你放開我。”她憤憤然磨牙,露出牙冠來,全身警惕。
冷騏夜挽唇,似笑非笑,一派悠然,手輕輕一用力,將她帶入了懷中。
她笨拙的身子就這麼壓在了他的胸口,那還未癒合的傷口上,他感受著那真實的痛楚,變態地笑了。
一念皺眉,看到男人白色的病服下有紅色的血暈開,而他卻在笑,根本就是變態。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暈倒的時候是他將她抱上車的,後來也是他將她抱下車,他明明中了一槍,怎麼還能有力氣抱起她。
他是怪物嗎?
“鬆開我,死變態!”
她的拳頭正好打在他的傷口處,看到他蹙眉,心裡有些得逞的好受感。
“看到我痛你就高興是不是?”
男人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問。
一念冷冷一笑,搖頭,“看到你死我就會高興。”
“那你現在就殺了我,我不還手。”
冷騏夜半開玩笑地說著,下一秒竟然就從枕頭下掏出了一把黑色手槍。
這男人居然隨身攜帶手槍!不對,他一直昏迷著的……
她猶豫了一秒鐘,他不怕死地把手槍塞在了她的手裡,然後握住她的手,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挽著唇,笑得很妖冶。
一念的手顫抖了,這樣連命都不在乎的男人讓她覺得很恐懼,手根本使不上力,也扣不動扳機。
“怎麼了?捨不得了?”
冷騏夜笑得更加邪魅了,仿若一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