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驚愕的看向蔣少軒,“爺……”
蔣少軒探手將她拉下,輕聲道:“其實我想二公子是想告訴我另一層意思。”
王梓淇默然了,她想不出蔣少軒話裡的另一層意思是什麼意思。
“我猜想,二公子他在懷疑,寧玉霜會不會是漢成國派來的細作。”
好在有了之前的鋪墊,王梓淇這廂沒有太大的舉動,但卻仍是身子僵了僵,半響才輕聲道:“你娶她前,二公子去了趟嘉慶,就是為了這事?”
“可能是吧。”蔣少軒沉沉的嘆了口氣,“梓淇,如果她真是……”
兩人都沒有往下說,如果寧玉霜真是細作,那麼對於安逸伯府來說,便是滅頂之災。安逸伯是從雲貴那邊起家,馬上打下來的功名,即使是卸甲多年,在雲貴那邊仍有不少的影響力,那些曾經跟隨他的將士,現在也都任著要職。一旦證實寧玉霜是漢成國的細作,威龍震怒之下,只怕不只是殃及池魚,而是整個沁陽國都要跟著亂意亂,沁陽一亂一直虎視眈眈的漢成,只怕即刻便會興兵來犯。
那時……
王梓淇反握了蔣少軒的手,“少軒,你真的確定,當日她救你時,被人……”
蔣少軒沉下心來,細細的回想當日之事。
“我遇見她時,正是在關外與馬一文失散,又突遇漢成兵士偷襲。你追我趕的,便進了山林,失足滑下山崖。恰巧便遇上她與她的婢女,當時那些漢成士兵窮追不捨,她與她的婢女合力將我藏在山洞裡,引開了那些漢成士兵。”
“等我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我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再尋到她時,她已經……”
王梓淇良久沒有聲音,她能感覺到蔣少軒話裡的心傷,是個男人遇見這樣的事都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其實想證實事情的真假,不是沒有辦法。”
蔣少軒一把握住了王梓淇的手,重重的搖頭,“不行。”
王梓淇嘆了口氣,也是,那確實不是一個好辦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梓清低眉垂眸的坐著,雙手緊緊的縮於袖籠之中,外人看著她是安之若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使得自己起來能這般悠然。因為緊張,實際上,她的指甲都要將掌心摳破了。
“四小姐,府裡的茶卻是好茶。”
梓清微微的恭了恭身,柔聲道:“公主過獎了。”
安慶長公主卻是眉頭一挑,接道:“喝著與本宮昭陽閣藏的那些茶葉,味道極其相似。不知四小姐這茶是從何所得?”
梓清曬了曬嘴,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甚至越見謙卑的道:“回公主,茶是二公子所贈。”
陪同安慶長公主前來的王妃莫氏,不由得便挑了眉笑,可是看到安慶長公主投來的那銳利的一瞥時,硬生生的將那笑憋了回去,一臉周正的坐著。
“四小姐到是個誠實人。”
梓清微微的抬了眸子柔柔一笑,在看了眼安慶長公主後,便飛快的低了眼,心裡卻道“反正你就是想說,這東西是你府裡的,那我乾脆直白白的告訴你。”
“公主請用點心,這些點心是下人去客上居訂來的。”梓清指了桌上各色點心,對安慶長公主輕聲道。
安慶長公主冷冷一哼,使了個眼色給王妃。
莫氏鄒了眉,心道,怎的這惡人又是我來做了!
“四小姐。”莫氏柔柔的喚了一聲梓清,見梓清半抬了眸朝她看來,莫氏柔柔的笑了笑,才繼續道:“聽聞四小姐近日在娘娘廟遇襲,不知是真是假?”
梓清微微的笑了笑,暗道,連王府裡的鷹衛都出動了,王妃您說那是真是假呢?“確有其事,幸得二公子出手相助,才逢凶化吉。”既然你們要裝聾作啞,我就便要開啟天窗說亮話。梓清勾了勾唇角,偷偷的看了看上首的安慶長公主,果不其然,她話聲才落,安慶長公主的臉上便有了一抹厚重的不快。
莫氏卻是暗暗讚道,真是個不簡單的,也不知道雨荷那般性子的人怎生教出來的!不由得多大量了梓清幾眼。
“四小姐可知是何人所為,又為何事?”
梓清抬了臉,迎著莫氏笑道:“謝王妃關愛,只是梓清著實不知,因何事又得罪何人,以至如此兇殘,以性命相脅。”
王妃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輕啜,“本妃到是聽說是為了驍兒,只不知是真是假。”
“是嗎?”梓清洋裝訝然道:“古人說,衝冠一怒為紅顏,想不到……”做勢小心的去看了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