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長公主,梓清卻是話鋒一轉笑道:“ 不過二公子這般芝蘭玉樹的人,有女子傾心仰慕,續而痴心成魔也是少不得的事,只梓清實在是冤屈得很。”見莫氏挑眉,梓清又道:“我一深宅婦人,平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因著身前之事,已對天下男子心生冷絕,那女子縱為二公子深情,卻又如何將債算於我頭上。”
莫氏差點就要拍案叫絕了,好啊,好啊。雨荷你教得好女兒,牙尖嘴利,倒打一耙。聽聽,聽聽她這話,佔盡了便宜,還非得說是受盡了委屈。是啊,你是宅在深閨,可是你的深閨之處,不是也宅了英親王府的二公子嗎!你是因著身前之事,對天下男子心生冷絕,可是沒叫絕處逢生,你自遇上驍兒那孩子,便是絕處逢生。你一個下堂婦,將這沁陽第一美男子佔為己有,你讓那些名門千金,天之貴女何以自處,那些債不算你頭上,難不成還算驍兒頭上?莫氏撇了撇嘴,拿眼去看自家婆婆,只見安慶長公主聽完梓清的一番話,滿頭銀髮之上的金簪玉翠,叮叮噹噹的晃個不停,可見是氣的很了。她的理解與莫氏自有不同,對安慶長公主來說,梓清這話含有示威的成分。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且又受盡情傷的婦人,若不是你家孫兒尋上門來,我如何去與他勾搭?明明是你的孫兒賴上我的,怎的卻成了我的錯。安慶長公主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口濁氣,便在胸腹翻湧。
梓清一眼看到,暗叫不好,她知安慶長公主定是誤會了她的意思。正想著怎麼挽回時,安慶長公主卻是一聲哧喝,“好了。”
隨著安慶長公主這一聲哧喝,屋中一靜,眾人都眼巴巴的瞧著她。安慶長公主端了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壓下胸口的惡氣,輕聲道:“四小姐所言不差。只不過本宮卻以為,四小姐既無意於事非,不如便避了事非如何?”一雙銳利的眸,直直的盯著梓清,在那樣的眸光中,梓清情不自禁的,便感覺到了一股寒電,似乎那目光能穿透她的靈魂,將最卑微的她剖現出來。梓清不由得便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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