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花嬌?
祁嬰憋著口老血,臉上臊得一陣紅,不由分說就急著想證明些什麼。
他的手搭在蘇樂肩上,急不可耐,“蘇樂,我是男人,一個大男人!”
“你誇我威風凜凜,誇我儀表堂堂,哪怕就是誇我人面獸心或者攻性十足都是可以的,可是你誇我人比花嬌作什麼?!”
蘇樂暗啞的聲音響起,語調平坦,像是隨意說起,但是話中卻分明透著不能再認真的態度。
蘇樂道,“只是覺得阿嬰你長得好看。”
祁嬰羞赧,又忍住自己內心中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發覺……其實,人比花嬌,對男人來說,尤其是對他這樣長得好看的男人來說,也可以是一個極大的讚美。
遠處傳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其中一人腰間的黑玉禁步發出緩急有度的聲響,龍章鳳姿,心情甚好。
祁嬰當真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看見這個煞風景的人。
蕭含手裡拉著一根麻繩粗細大小的鎖妖絲,可見是經他之手後改良的鎖妖絲——或許,可以稱之為鎖妖繩。
鎖妖繩綁著的是箏月和蘇九晨二人,箏月的口中還被塞了麻布,以至於她只能憤懣的發出幾道口齒不清的聲音。
祁嬰戒備,忖著蘇樂舊傷未愈,便將蘇樂擋在身後。
祁嬰氣憤道,“蕭含,你先前染指三宗聖物神獸,後又毫無預兆親毀安州城,如今還綁了他們。我竟是未想到,天九城的妖尊如今已可這般閒灑了。”
“你一代妖尊,不恪盡職守,不帶領妖界萬眾走上妖生巔峰,頻頻出來鬧事作什麼?”
蕭含的半副假面掩去冠玉之貌,道,“算不得頻頻鬧事。”
他徐徐解釋,“白月宗弟子伏妖之術太差,我特地在寒鐵上沾了點妖氣,以督促他們勤學問道,省得丟了修仙界大宗的顏面。”
“蘇門的鳳凰心,我只不過是有孝道,尊敬老五爺,特地取過來以作菜餚。”
“至於那瑤蓮,我也提及過,那只是我心情不好,錯手摘下的罷了。”
蕭含望著蘇樂,不痛不癢道,“不過,只是今日,我才想鬧上一事。”
不等祁嬰再說話,蕭含便拿出孤燈七捲來。
咳咳。
這孤燈七卷,是祁嬰當年因穿越,有感而發所修煉出的聖器。
孤燈七卷乃玉石燈狀,呈玄色,若是往玉石燈芯上滴上一滴血,燈芯上則會出現一本精巧細緻的書卷,將所照射到的修仙者和尋常百姓,都吸入玉石燈芯之上的書卷裡。
而那些被吸入的修仙者或尋常百姓,皆會忘記前塵,隨機成為書卷中悲慘或圓滿的普通人物。
這些普通人物,絕大部分會被困於書卷之中,或生或死,終不能逃脫。
比如,穿越到書卷裡,夢想成為江洋大盜,但是不幸,在成為江洋大盜的路上,被真正的江洋大盜擊殺。
運氣好點的,穿越成了江洋大盜,卻不幸看上秦樓楚館裡的姑娘,苦於沒有銀兩,只得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以換功名。
結果,有的只剩下頭顱,有的撒完了熱血馬革裹屍,剩下極少數換取功名的,成了大將,姑娘卻早已從良或早逝。
再比如,穿越成勾欄院裡一個極有政治野心的老鴇,從此便帶領著姑娘和麵首們走向人生巔峰!
又或者,穿越成頂級君王的男寵,成為一個——絕世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