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寒忙是搖頭,“不是不是,他姓陵,名周兄。”
那少女顯然是不信的,抱著僥倖心態質問道,“那他戴著帷帽作什麼?”
甄寒立即熱乎的握起陵周的手,“因我陵周兄醜勝無鹽,貌醜之際,又是個半瞎,懼強光,只得戴著黑紗帷帽出行。這不,你看,他走路都得我牽著。”
陵周無言,帷帽之下的這一張臉……黑了。
那少女失落,嘆息一聲,嘀咕道,“也不知陵周大人何時才能出世。陵周大人這一氣惱妖尊,可苦了咱們這些待字閨中的佳人。”
甄寒忙是附和,“對對對,請節哀,節哀。”
祁嬰聽著,只另眼看著甄寒,只覺甄寒白混了煙花之地,白尋花問柳了這麼些年。
那少女瞪了甄寒一眼,沒好氣道,“你這男子,當真不會說話。”
話畢,那少女才是注意起甄寒身上另類的氣息,這絕不是妖界中人會有的氣息。
甄寒拿出出入天九城的通行令牌道,“我是妖尊蕭含的義弟,老五爺饕餮的三孫。”
亮出身份後,那少女才是放鬆了警惕,笑道,“原來是小三爺。小三爺身上無一丁點妖氣,行走在外,可千萬別提及修仙界三大宗仙宗們的名諱,省得被人給誤會了去。”
甄寒仔細回想了想……他們方才提及哪個仙宗名諱了?
恍然。
陵周方才說他目明來著。目明,慕茗。
他幻出一束海棠花來,拿出尋花問柳的經驗,“多謝美人提醒。”
少女收了海棠花,笑意更是盎然,心花怒放道,“多謝小三爺賜花,我正愁今日不知道該往陵周府送些什麼呢。”
甄寒:“……”
見那少女走遠了去,甄寒才感嘆道,“趕明兒若是妖界要選出個妖界界中夫君來,眾望所歸的當是陵周兄。”
陵週一臉黑線,渾身散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祁嬰邊是提醒,邊不忘打趣道,“甄寒弟,你可以鬆開你陵周兄的手了。”
甄寒‘啊?’了聲,回神,“抱歉,真是抱歉。”
因老五爺說要將和祁嬰的祖孫之情先放一放,因此,甄寒便將祁嬰和陵周帶到了他在天九城中獨買的宅子裡。
那宅子佈局同甄府大抵相同,甄寒輕車熟路的將祁嬰帶往久未踏入的主院中。
主院門前栽著幾根細翠竹,粉牆黛瓦。入了主院,踏過一節節嵌入泥地之中的青石階,曲徑通幽。又是見了石階兩側栽培著的無數名貴花種,三人這才是推門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便看到藏書如山,三人除去有落腳之地外,竟然找不出一處地方是可以坐的。
祁嬰不由側目,未曾想,在甄寒甚是留戀煙花之地的表象下,竟還藏著如此高雅且有深度的靈魂。
甄寒將那些堆在四方木椅上的藏書都堆砌到書桌上去,灰塵瀰漫。
甄寒嗆道,“這些都是棠兒低價收來的古藥書,近兩百年前離開天九城時,還未來得及進行篩選。因此就堆在此處這麼些年。你們坐,你們坐。”
祁嬰:“……”
陵周摘下帷帽,以雙指做筆,在祁嬰面前畫出一幅明黃色的地圖來。
他對著祁嬰道,“仙樂殿西殿偏側栽有不少稀奇的草藥,其中不乏靈神草。這靈神草可以解紅蓮遺傷。只是西殿看守森嚴,若是要混進,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