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嬰挑眉,又見那甄寒將祁嬰拉到一旁,小聲解釋道,“我那妹妹,不說話的時候,還能裝裝大家閨秀,一說話,就跟土匪頭子似的。你別見怪。”
祁嬰回過頭,不放心蘇樂。
只見,那女子已下了馬,走到蘇樂跟前去,不知道在搭些什麼話。
祁嬰打量完,贊同,應聲道,“是挺像土匪頭子的。”
祁嬰回神道,“我聽她剛剛喊你三哥,你就是甄家的三公子?”
甄寒點頭,來了興致,臉上生光,“怎麼?你聽說過我的名號?”
祁嬰:“那倒沒有。”
甄寒:“……”
祁嬰又道,“不過,你應該聽說過我們的名號。”
甄寒應聲道,“我知道。我四妹查過昨夜木樨居的住房登記。那位,便應該是白月宗的仙宗祁嬰了。”
祁嬰猛地咳了一聲,捂著心臟。
甄寒繼而道,“我四妹自幼時開始,便仰慕白月宗那位仙宗。如今讓我們在安州城碰上你們,真是天意。”
“改天等什麼時候擺上喜宴了,我一定請你赴宴。”
祁嬰:“……”
甄寒疑惑道,“不過……不是說白月宗的人,都喜歡穿月白色的衣裳麼?”
祁嬰聽甄寒不解的言論,他只感痛惜——
這數百年來,愛慕他的女子倒不是沒有,只是大多都不是人。都是妖。
如今好不容易冒出來個人愛慕他,竟然還不是個正兒八經的人。
痛惜,實在痛惜。
祁嬰嘆息道,“你妹妹太過彪悍。祁嬰不喜歡那樣的,你還是讓她趁早歇歇吧。”
甄寒也是嘆息,擺出一副親兄長的姿態。
甄寒道,“我就知道她不行。我就說嘛,哪裡有男人喜歡土匪頭子的。
祁嬰:“……”
此時,那手拿長鞭的女子,倏爾回首,腳步輕快,走到甄寒面前。
只見她笑意盈盈,如遠山芙蓉,妍姿豔質。
果真,不說話時,是個名副其實萬里難尋的佳人。
她眉眼含笑道,“三哥,剛剛阿嬰答應我去府邸小住一陣子了!”
話畢,她又是愁眉不展,“不過……他有個條件,就是讓這兔崽子跟他一道去府邸小住。”
祁嬰:“???”
阿嬰?
兔崽子?
甄寒見擺喜宴有望,心中暢快,拉著祁嬰的手就要共乘一馬。
蘇樂攬過祁嬰,“不勞煩甄三公子。他同我一塊步行去甄府便可。”
那女子三分羞意,連忙道,“那我們兄妹二人,也可以陪同你們步行的。”
祁嬰:“……”
蘇樂:“那就有勞了。”
那女子笑道,“不有勞不有勞。咱們之間,可不必那麼生分。”
祁嬰:“……”
祁嬰心中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明明蘇樂喊他‘阿嬰’的時候,他就很受用。可是這個女子喊了‘阿嬰’二字,他就感覺莫名的被蹂躪了……
甄寒一手牽著韁繩,一邊同那女子說道,“棠兒,你得收斂些。哪裡有人一見面,就上趕著給人當媳婦的。”
甄蕭棠低低笑著,“哪裡是上趕,分明也算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