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嬰繼續道,“到底是梓陌運氣不好,沒碰上甄家設宴。”
蘇樂聽窗外秋風呼嘯,準備去合上窗戶時,卻看見窗外長街上正站著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那少女抬首時,雙眸秋水盈盈,膚如凝脂,國色天姿,有大家風範。
她無意間對上蘇樂的眸子,心恍惚就漏了一拍。
祁嬰見蘇樂站著未動,走至蘇樂旁,看了眼那女子,“那姑娘長得倒是挺別緻。”
蘇樂深邃的眼眸中帶了絲冷意,關上窗。
祁嬰見蘇樂並不說話,湊到他跟前去,挽上手,“我不過是誇了那姑娘一句,你怎麼就不高興了?”
“你別不高興。在我心裡,你比那姑娘要好看上千百倍。”
蘇樂神色不明,應聲。
他親自替祁嬰理著碎髮,思及前世種種。
蘇樂道,“今日,我們便上甄家一趟。到時候,你若是在外頭遇上了這姑娘,可別忘了方才這話。”
祁嬰應聲道,“不忘不忘。再標誌,我也不好那口。”
半個時辰後。
安州城一派祥和,長街兩旁,屋簷下掛著一排一排的花燈,花燈上掛著珠玉,成色翠然。
祁嬰和蘇樂兩人並行,賞著這可謂是用金子堆砌而成的古城。
遠方傳來馬蹄聲。
兩人見遠方青石路上一男一女駕著兩匹絕影快馬而來。
一匹絕影馬毛色雪白,馬背上的女子正好就是先前站在木樨居外的女子。而另一匹絕影馬毛色墨黑,駕馬的男子手持黑色長鞭,風華出色。
“籲——”
那女子勒緊馬韁繩,白色絕影馬仰起雙蹄,停住前行。
那女子看向蘇樂,轉頭對著身旁的男子說道,“三哥,就是他。我瞧上他了。”
蘇樂一臉冷色,但出奇的沒有拉著祁嬰轉身就走。
那馬背上的男子,端詳著蘇樂那張臉道,“長得好看是好看。”
“但是……你也總得問問人家喜不喜歡你,身為世家子弟,得講道理。哪能一回府就拉著我上來劫人?”
祁嬰聽著,明白了所謂‘劫人’後,只覺安州城民風彪悍。
那女子楊柳細腰,娉婷標誌。
她意氣風發道,“既然打定了心思要劫人,那我自然沒有打算講道理!”
祁嬰擋在蘇樂跟前,笑道,“不講道理好。不講道理,才有真個性。”
祁嬰繼續問道,“敢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戒備,手拿長鞭,“你問這個作什麼?”
祁嬰輕佻,解釋道,“當然是準備瞻仰瞻仰,膜拜膜拜。”
“這年頭臉皮薄的姑娘一抓一大把,臉皮厚的倒是難得一見。”
“我準備去備個橫幅,上面就寫上你的大名,到時候,掛到安州城城門上去,準保讓你名揚四海!”
那女子揚鞭一揮,“你找打!”
那“三哥”攔下長鞭,轉身看向祁嬰,“敢問公子何名?”
祁嬰痞氣問道,“怎麼?你也想瞻仰瞻仰我的大名?”
那“三哥”失笑,“只是覺得公子很有個性,準備結交結交。”
祁嬰:“……”
那“三哥”下馬,上前同祁嬰勾肩搭背道,“我叫甄寒,你要是不嫌棄,叫我名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