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祁嬰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蘇樂,乾脆我傳個密音去雲山,和姜篇山主好好商量商量改秘法口訣的事情!”
他若真能勸服姜篇山主改秘法口訣,他就將這心經內容改成“三壇醉花紅”!
這“三壇醉花紅”比慕茗的“一日三壇醉花紅”還省了兩個字,肯定更好記住!
蘇樂蹙眉道,“阿嬰,姜篇山主肯將金琈鏡借給我們,已經是夠盡仁義。你若再讓他改隨身法器的秘法,這不合情理。”
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勾祁嬰難得系在腰際的上古寒玉玉佩。
他威逼利誘道,“阿嬰,你若不快些將金琈鏡的秘法口訣背下,這塊玉佩,我可要收回了。”
祁嬰忙是從他手中抽回玉佩,“我背!不就是背心經裡的那幾句話麼,我背還不成麼!”
他抱怨道,“送出去的東西,哪裡還有收回的道理!”
他轉身就往寢殿而去,寶貝似的將玉佩從腰際解下,塞到衣袖裡去。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天邊的日落無影無蹤,漫天繁星一擁而上,在無盡的夜空中盡情點綴。
祁嬰摘抄了數十遍的秘法口訣,總算是將心經上的那幾句話背下來。
他想起蘇樂所說的話,就拿出景傳鏡,去看丹丘城裡的景況。
要說這丹丘城,他前世繼任妖尊之位時就有所耳聞,只可惜他前世深陷男子情長及其仙妖大戰,因此就一直沒去丹丘城看個究竟。
他知道若要大開丹丘城城門,所要做些什麼。
就在華長山,那第十二任妖尊的墓裡,就藏有可讓丹丘城城門大開的妖器。
那妖器只要一接近丹丘城,城門可破,結界蕩然無存,城中妖獸也可傾盡而出!
景傳鏡對準丹丘城,此時,丹丘城城門果不其然已破。
殘破的城,塵土飛揚,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妖獸躍然而出。這些妖獸,兇猛有之,嫻靜亦也有之。
一見這些妖獸,祁嬰便有幾分震驚……
此刻,蘇樂正進內殿,祁嬰就拉過他的手,兩人一同站在景傳鏡面前。
他蹙眉道,“蘇樂,我原以為丹丘城內囚的妖獸不過可用各種惡劣方法弒人罷了。”
“沒想到……這丹丘城內竟然還囚有像夫諸、畢方鳥這樣的妖獸!”
夫諸形似鹿,長有四角,一出世即會出現大水洪災,是當之無愧的水災兆星。
如夫諸為水災兆星,畢方鳥則為火災兆星。畢方鳥一出,火災當隨。
丹丘城內的上古妖獸不止夫諸和畢方鳥,叫得出名和叫不出名的有許多。
景傳鏡中,不少妖獸逃往人界各處,而夫諸和畢方鳥卻走到一路,流往岐山境內的臨漳城。
蘇樂凝神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召集一些弟子下山。”
他又道,“好在仙門各家分佈人界各處,只要弟子們帶上足夠多的佛石,再告之他們開啟佛石封印的方法,制服妖獸可易如反掌。”
祁嬰思考半晌,佛石若開啟封印,妖獸的確會變得稍加容易制服。
只是妖獸之多,若要仙門弟子去鎮壓收服,怕是岐山之上留存的仙門弟子會少一半有餘,這並不利於岐山防守。
可人界城池不容有壞。若見死不救,一則後院起火,仙門各處腹背受敵。二則若不加大人手平定妖獸,實在有違仙門立世千年的職責。
他斟酌道,“也好。若能速戰速決,當是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