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靈力加註,如果硬要將鎖妖絲弄斷的話,就很有可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陵周黑了臉色,冷聲,“你到底想幹什麼?”
甄寒立刻解釋道,“你可別誤會。我讓我師兄姜篇回了岐山,但他肯定會因為不放心我,所以會一路用景傳鏡看我是否安危。”
“剛剛有那麼多妖類在你面前行跪拜禮,不是噓寒問暖,就是阿諛奉承。”
“我師兄他肯定知道你是個妖,這裡畢竟是我岐山管轄境內,若是我父親帶領師兄弟們前來捉拿你,再和洛書宗、乾坤宗兩宗的人給你來個前後夾擊,那你不是插翅也難飛了麼!”
“我現在把我自己和你綁在一起,這是在保你安危!”
話畢,他又將靈力加註到鎖妖絲當中,看著自己研製出來的法器能夠運用於日常,十分得意。
他誇誇其談,“你看,這是我自己做的鎖妖絲,厲不厲害?”
陵周幽幽望向他,隨後輕輕施了妖力,這鎖妖絲就在月光之下……斷了。斷的四分五裂。
他不苟言笑,將斷裂的鎖妖絲修復完全,“對付尋常的小妖足矣,但對付我,你這鎖妖絲還得要些火候。”
不遠處,畢方鳥和夫諸又機緣巧合站在湖畔的屋脊上,入了陵周和甄寒的視線。
兩隻神獸雖然還沒有幻化成人形,但是已經能夠跨種族交流。
畢方鳥壓低聲音對著夫諸道,“這妖君在妖界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妖君和人這麼親近。”
“果然話本誠不欺我,美色誤人,亂人心絃。”
夫諸不同畢方鳥性子活躍,他雖然不瞭解妖君陵周,但是他來臨漳城途中經過了岐山,他是看到甄寒對那些女弟子避之不及的樣子。
他後知後覺,想到剛剛畢方鳥所說的‘美色誤人’、‘亂人心絃’,不由重重點頭。
陵周聽到不遠處的聲響,臉色陰沉,將修復的鎖妖絲扔到甄寒身上,神色冷如寒冰,轉身就飛身上岸。
“你去哪?”
甄寒撿起落在甲板上的鎖妖絲,也緊跟著陵周其後。
他聒噪不已,“你看,你是妖界的妖君陵周君,而我是仙門白月宗的少宗主,你妖界要是和我仙門結秦晉之好,那以後兩界怕是連仗都不用打了!豈不是很好麼?”
一抹白色和一抹紫色前後行走,聽到‘秦晉之好’時,陵周猛地一駐足扭身,甄寒則穩穩當當的撞進他懷裡。
甄寒抬首,只見面前高他幾寸的男子低頭注視著他,臉色十分陰沉。
兩人如玉質般溫潤的面容就在柔和的月光下映入彼此的雙眼,深邃的眸子一個如寒冰冷漠,另一個卻如暖陽熾烈。
旁觀的兩隻神獸見氣氛不對,準備先行離開不湊熱鬧,免得陵周和甄寒打架誤傷了他們。
臨走前,夫諸好奇,羞赧問道,“畢方……皆秦晉之好是什麼意思,我先前一直都在敖岸山,還並未怎麼聽說過。”
畢方鳥讓夫諸站到他背後去,準備飛離這個是非之地。
他解釋道,“人間春秋時期有秦晉兩國,他們兩國不止一代有過互相婚嫁的例子,後來人們就用秦晉之好來泛指兩家聯姻。”
“你想,仙門世代世襲仙宗一位的只有白月宗,而甄寒這個少宗主就是未來的白月宗宗主,若要結秦晉之好,豈不是他在推銷自己。”
“我看他是瞧上了這個年輕有為的妖君,所以死皮不要臉的準備裝瘋賣傻,誘拐人家的芳心!”
夫諸一聽,只覺甚是有道理,他下定決心得多讀些書,立志以後做一個和畢方鳥一樣學富五車的神獸。
而甄寒,他此刻茫然望著陵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麼話。
他對人間的詞彙不甚瞭解,二十三年來幾乎日日都在岐山精進功力,現在連自己說錯話了,也還未反應過來。
陵周俯身,深邃眸光如深海浮沉,幾番情緒來來回回最終歸於平靜。
他注視著甄寒,對著他的唇,微啟薄唇,發出磁性且冰涼的聲音。
好聽的聲音冷不丁響起,神色難辨,“不知羞恥。”
甄寒的耳畔被這四個字久久迴繞,他一臉無知模樣,乾淨的眸色回視,本著輸人不輸陣的氣勢,硬是踮起腳尖——
“你說清楚,我怎麼不知……羞恥了……”
溫涼有質感的唇如蜻蜓點水般輕觸,彷彿觸電一般,兩人全身僵持住,皆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畢方鳥無意間回頭一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