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都是陵周要去攢老婆本的甄寒,在幾個小時後盯著雲山山腳下滿片滿片的桂竹產生了深深的疑惑。
甄寒抬首一望,只見整座雲山,乍一看佈滿的綠植都是常年碧綠的桂竹。這些竹材堅韌,他伸出手敲了敲竹子,只聽見好聽清脆的竹聲迴響。
三人站在雲山山腳門口,甄寒停了停腳步,“尊上,金子呢?”
祁嬰回道,“在山頂。”
甄寒頷首,用靈力化了一滴天藍色水珠,水珠緩緩朝雲山山腳第一處臺階而去,準備探路。
當水珠飄到距第一處臺階一米高的空中時,剎那之間,天藍色水珠像是撞擊到什麼東西,頃刻之間被撞散,以至尋不到絲毫蹤跡。
水珠消散時,籠罩在雲山的巨大屏障忽而顯現——這是以雲山靈氣自身孕育而成的結界,若是強攻而進,必遭山毀。
甄寒環上下打量著這座雲山,評價道,“此處靈力充沛,靈物眾多,是一處不可多得的修仙好去處。”
他又道,“只是這雲山似乎廖無人煙,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人居住。”
祁嬰從前沒有來過雲山,不過既然蘇樂說雲山有山主,那就自然是有。
他回答道,“蘇樂說雲山有個山主叫姜篇,我想他應當是住在裡頭的。蘇樂還特地給我寫了封信,以作通關文牒之類的效用。”
話畢,祁嬰從懷中拿出蘇樂手寫的小楷書信,泛黃信封上有四個大字‘蘇樂敬上’。
陵周瞧了眼祁嬰手中的書信,微微有些恍神,他的視線再是從書信上緩緩移到祁嬰的臉上。此刻的祁嬰,臉上的希冀和光亮都有跡可循,彷彿這幾月的山重水複,終於輪到柳暗花明。
他忍不住出聲,“尊上……”
祁嬰定睛看他,雙眸璀璨,“怎麼了?”
陵週迴神,突然笑道,“沒什麼。只是我聽說雲山的山主姜篇性子稀奇古怪,也不知道我們此行挖金子順不順利。”
祁嬰失笑,他可不信陵周真以為他是來挖金子的,“我打算在雲山造些鏡子出來,以金為鏡,以玉為柄。雲山山頂有那麼多金子,不會差我們要的那些。”
甄寒聽著,一來二去也將祁嬰的話聯想到岐山的霓彩佛光上去。他猛地也就明瞭了,原來,祁嬰是想以鏡子輔佐佛光對付蕭含。
正當三人心思清明時,祁嬰手中的書信忽而就被一道金黃色的火光燃燒。書信成灰時,籠罩著雲山的結界出現一處足以讓人通行的通口。
這個雲山山主姜篇果真是奇怪,人未至,先閱了書信,再是一點也不盡地主之誼的就開了通口予以通行。
祁嬰帶頭進了雲山之內,當他第一步踏進雲山結界境內之時,感受到的則是鋪天蓋地迎面而來的靈力。
正如甄寒所說,這裡靈力充沛,靈物眾多。只不過,結界境內的靈力,比在結界境外,要足足高出十倍有餘。
可惜,這些靈力再深厚,雲山此處再容易修仙,和他、和陵周,也沒有絲毫關係。
他們是妖,得不了這些靈力的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