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晨為難,神情有幾分困苦,但終是點頭同意。
蘇樂在景傳鏡那頭,細細準備聽著。蘇六蕭的神情十分緊張,不自覺屏息。
而此刻,蘇九晨幾乎是只用了唇語,並未發出絲毫聲音。
等他已告訴折鬱幕後兇手時,蘇樂等人都並沒有聽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蘇六蕭著急,“師宗,方才那個折鬱君說我們的行蹤已被暴露,既然已找到師兄,不如我們先轉移陣地。”
蘇樂應聲,轉而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折鬱府。”
他既已來了天九城,就算帶不走現在連人帶魂的蘇九晨,也一定要把蘇九晨的一魂一魄帶走。
兩人在青白色的天光之下,越牆潛入折鬱府。
折鬱府奢華至極,琳琅滿目。從剛入天九城時,蘇六蕭便認知到,無論是祁嬰的地盤還是蕭含的地盤,如今都正值盛世階段。
因先前樂波已發覺祁嬰所處的位置,蘇樂便也就朝祁嬰現在所在的位置而去。
白日裡折鬱府,妖眾來往,登門造訪之妖數不勝數。
折鬱睏乏,便趕著蘇九晨替他處理接待客套之儀。蘇九晨身為蘇樂大弟子,處理起來自然遊刃有餘。
妖界的妖幾乎都不認得蘇九晨,現在在見到這個談吐間顯得仙姿玉質般的男子後,只覺折鬱是得了一個極好的賢內助。
祁嬰醒來時,蘇樂正坐在他身旁。
有道是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他只覺是做夢,所以才又見著這個清雅如水的夢中人。但既然是做夢,在夢裡,他總算可以稍加放縱隨心所欲些。
這般想著,他便就是將蘇樂拉到懷內,兩人一同在被子下蓋著。
這被子也算喜慶,紅色錦緞上繡著一對鴛鴦戲水。
祁嬰枕在蘇樂胳膊上,伸手摩挲著他光滑的頸部。
祁嬰暗自嘆息,合著就算在夢裡,他也就只有這點出息了!
他剛是猶豫不決時,蘇樂一個翻身便坐在他身上,兩腿夾著他的大腿兩側,雙手扣著他的雙手,各十指緊扣。
祁嬰便又是暗自認清一個現實,他……若是在床上,還是在下面比較得心應手。
蘇樂低頭便狠狠吻下去,祁嬰幾乎喘不過氣來,而運動到此,身體某些地方總會必然的先起反應。畢竟,論定力,他甚不及蘇樂。
似驚蟄時天氣回暖,春雷始鳴。
似小滿時作物籽粒灌漿飽滿,雖未成熟卻即將成熟。
祁嬰此刻便是如驚蟄小滿這樣的狀態。
某處此刻正抵著蘇樂,祁嬰暗暗煩惱,晨時真是麻煩。
祁嬰拉開蘇樂的衣裳,見裸露的肌膚上同他一樣,都有不少暗沉的印記。那是之前在潭安郡的時候,兩人將做未做時留下的痕跡。
他驚歎,如今做夢時候的配置都如此之高,還帶跟上前幾日的劇情,力求逼真毫無缺陷。
蘇樂埋進祁嬰的頸部處,吮吸使至他身子酥麻,只想要更多。嗯……更上一層樓?
祁嬰喘息間問道,“蘇樂,為何你這般逼真,竟然同真的一樣。”
蘇樂沒好氣注視著他,那雙眼睛似可勾人幾許,解釋道,“因我就是真的。阿嬰……你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