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年紀尚輕,也不知該如何做才能讓蘇九晨的狀況好過些,她只得立馬口頭制止道,“別想了,你還是別想了!”
……
陵周府早已被蕭含下令拆除四牆,如今陵周府一併併入折鬱府,兩府合一。
祁嬰和陵週一刻不肯停歇的入了天九城後,兩人正站在折鬱府外。
他本想直接去仙樂殿探探虛實,但此刻夜深人靜,再加之,聽聞自上次他和蘇樂逃離天九城後,仙樂殿的守衛就自發大增。是以,他只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見機行事。
“折鬱府”三字,包金牌匾,極其奢華。
府邸門前站著十個守衛,此刻折鬱正巧從折鬱府出來。
看他前往的那個方向,正是仙樂殿處。
陵周壓低聲音道,“裡頭的房間加起來有上千,空著的也不在少數。左右我們都要尋個地方居住,不如進去看看。”
他又道,“折鬱今夜怕是不會回府了。”
祁嬰應聲。
聽聞蕭含極其信任折鬱,官一升再升,府邸一大再大。折鬱的府裡,應該也藏有不少秘密。
祁嬰輕巧翻牆,在無聲落地之時,察看了周遭的守備。
他問道,“折鬱原本是什麼來歷?”
陵週迴答道,“來歷不明,蕭含似本就瞞著折鬱的來歷。”
兩人隨意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反覆確認房間內沒有人或妖居住後,也就放心大膽的住了下來。
淡紫色樂波還未消散,蘇樂便就也從景傳鏡中看見了祁嬰和陵週二人。
隔日。
折鬱回府時,天邊大亮。
蘇九晨仍坐在那臺階上,清音睏倦的已直打哈欠。
蘇九晨一見折鬱回來了,便連忙起身,站起身來後,就什麼也不幹,只注視著他。
折鬱挑眉,“怎麼不進屋?”
蘇九晨支吾半晌,折鬱就徑直的入了房內。
清音伸著懶腰,“折鬱叔,怎麼回來的這般早?”
折鬱糾正道,“是折鬱哥哥。現在已經不算早,清音,你困糊塗了。”
清音也不計較,她出於江湖道義,在門外陪著蘇九晨已久,以至於她這一夜都受了寒風吹拂。
她腦袋昏沉,“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回府休息了。”
折鬱忽而道,“昨夜有妖眾報,蘇樂已在天九城。”
清音剛轉身,踏了一步路,就又轉過身來,興致沖沖問道,“折鬱叔,除蘇樂外,可還有其他人來天九城?”
蘇九晨滿臉的兩難神色,他望向此刻坐在上座的折鬱,頓覺方才他那話,是純說給他聽的。
折鬱冷不丁對清音道,“或許是有。”
清音心中激盪,便打算匆匆告辭,“折鬱叔,那改日我再來看你。”
折鬱應聲,看著清音滿打滿算的模樣,不覺無奈。
清音離開折鬱府後,折鬱這才注意到蘇九晨臉色蒼白,神色並不好。
他看向自己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你是泥人,剛塑出來沒多久,夜間外頭寒氣重,我若沒有責罰你,往後就不用再在外頭等我了。”
蘇九晨應聲,緩緩點頭。
折鬱又道,“既然我予你新生,往後我便是你的主人。”
他問道,“既然是你的主人,那你可否告訴我,那一夜岐山,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