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仙門中人便漸漸不再涉及無人之境。以至如今,仙門中人知曉無人之境的並不在多數。
同理,妖界亦也是如此。
不少妖類會因想提升妖力而前往無人之境,但前往後的下場,亦也是無法逃脫九死一廢的結局。
因此,妖界中的妖類,也漸漸不再知曉這個地方。
蘇樂問道,“他可有受傷?”
陵周沉默,半晌過後,“想來是有的。”
蘇樂探出手,將手背貼在他的額頭,“受傷需得戒酒。喝酒喝的熱汗淋漓,只希望他傷口沒有裂開。”
陵周應聲,他也是今日高興,疏忽了,才讓祁嬰喝了那麼多的酒。
蘇樂沉默半晌,良久,道,“陵周,再過幾日我便會離開北丘,今夜可否……”
陵周為難,他並未直接回答蘇樂,就只是轉過身,閉著眼道,“今夜我只當自己是喝醉了。其餘的,一概不知。我什麼都沒有瞧見。”
蘇樂輕聲笑道,“多謝。”
待陵周感性完回身時,這攤上哪裡還有蘇樂和祁嬰的影子。
祁嬰其實還未如此如此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實際上,在聽到蘇樂聲音的時候,他便差些就要清醒了過來。奈何酒勁實在是大,他便只能夠保留點零星的清醒。
這點清醒,足以讓他聽到陵周所說的話。
emmmm。
一概不知?
什麼都沒有瞧見?
難道他們二人幾百年的交情,就因為蘇樂這麼幾句話,就把他給賣了?
祁嬰無奈,甚是無奈。
但既然蘇樂已將他帶走了,那他便也剛好趁著酒勁裝睡,靜觀其變。
他倒是要看看,蘇樂究竟要做些什麼。
祁嬰靠在蘇樂的懷內,臉不自覺往他溫熱的懷中蹭了蹭。
那樣熟悉的溫度和氣味,若是今夜漫漫無可止,那他也不介意在他懷中靠到地老地荒。
不知今日的蘇樂,是否還穿著淺紫色的衣裳,其實蘇樂穿什麼衣裳總是最好看的。只是今日他從沒有看見過他的樣子。
蘇樂輕車熟路將他放置在住處的榻上。這榻,十分的結實。
祁嬰悶哼了一聲,本來傷口是在前胸處,但為了避免和蘇樂面對面的尷尬,他假借酒意翻了翻身。這一翻身,倒是十分準確的壓到他裂開的傷口。
蘇樂聽他吃痛的一聲,又是將他的身子翻正回來。
祁嬰:“……”
烈酒致使的熱汗淋漓傷口崩裂,都不及此刻他遊走弦上時難得生出的那份慌亂。
祁嬰:“……”
此刻,蘇樂已解開他的衣裳。
祁嬰:“……”
這會,蘇樂是正在為他擦拭身子?
祁嬰慌亂了,但酒勁卻愈加上頭。若是他再胡思亂想或猜測行為下去,怕是隻會在酒勁的驅使下,一覺睡到大天亮。
他只得慵懶睏乏的睜開眼,儘管他看不清楚,但仍是朝蘇樂看了眼。
許是因為擦拭身子,總是曖昧的行為。所以,蘇樂那一張極其俊俏恍若天人的臉,已開始貼近他的……肉體?!
祁嬰發出喑啞的聲音,暗斥蘇樂企圖覬覦他美妙肉體的齷齪思想,“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