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在蘇樂身上,眼看天就快亮了,便順從本心的去索取一些算不得徹底出格的事情。
兩人點到為止的交纏。
蘇樂翻過身,將祁嬰壓在身下,雙手抵著榻,使自己可以不壓到他的傷口。
兩個極其俊俏的男人,在微亮的光線下,摩挲,吮吸,留下可以讓彼此惦念許久許久的痕跡。
祁嬰再次醒來時,發覺自己衣裳穿得整齊,門外的客棧夥計正在慢條斯理的叩門。
他站在鏡前拉開雙襟的衣裳,肩膀處有密密麻麻的粉紅印記。
他說不出滋味如何,誠然,現在算不得暢快。
他再次整理好衣裳,不覺回味天亮之前的漫漫旖旎。
他不由思考——守了數百年“童子之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不用顧慮的,交與蘇樂。
思考完畢後忖著如今的形勢,他便暫且的控制住自身的……妖欲?
開門後,祁嬰見客棧夥計是來換新床褥和打掃房間的,便忙出聲問道,“那人呢?”
夥計見祁嬰仍也是天人之姿,再加上是昨夜醉酒時被那人抱上來的,想是已發生了什麼可以細細描述的情事。
夥計勸解道,“那位公子一早便走了。公子你也不必苦惱氣憤,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想著自己不虧。”
祁嬰挑眉。
夥計又感慨道,“那位公子長得實在俊俏,這俊俏到小的也沒想到他是那樣的人!不過,一夜情緣,同那樣謫仙般的人,不虧不虧,當真是不虧。”
祁嬰蹙眉,極為不悅。
昨夜要是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那的確不虧,那就成有欠了。
他沉悶半晌,在夥計心中,這是痛定思痛的行為表現,夥計便決定多在房門口站會。
再怎麼說,夥計決定也得給他一些時間去接受,接受昨夜這個美妙而情之慾望滿滿的事實。
祁嬰心情沉鬱,問道,“可知那位公子去了哪裡?”
夥計思考過後,“似乎是往西去了。”
西,天九城?!
祁嬰輕拍著自己的額頭,遇到蘇樂,果真思維都不較先前靈活。
他忙是出門,準備去尋陵周,等稍作收拾,便可以提早踏上去天九城的路。
那夥計見祁嬰離去的速度甚快,只當他是火急火燎的去西邊追那個美男子,若是追上了……
夥計趁還能看見祁嬰的身影,便喊道,“公子!祝你們情投意合,比翼雙飛,花好月圓!”
祁嬰:“……”
竟是沒想到,這般齊全的祝福,竟然是出自這個素昧平生的客棧夥計之口。
祁嬰找到陵周的時候,陵周正一頭蒙在臥房的被子裡,那處酒氣熏天。
祁嬰一把將陵周扛起,扔進浴桶裡,“你這麼當真作什麼?!說是隻當你喝醉了,你還就真跑過去喝醉了。”
浴桶裡的水溫熱非常,陵周睜開睏乏的眼睛,眼眶紅得緊。
陵周靠在浴桶旁,迷茫,“尊上,你怎麼在我這裡?”
祁嬰連忙轉身去衣櫃翻找陵周的貼身衣物,“你先泡著,我去給你收拾衣裳。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馬上立刻走。”
陵周不解,“去哪?”
祁嬰毅然決然答道,“天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