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請。”將他們領到那處去。那少女雖是極不情願,但看見外面北風呼嘯的景況,卻也沒有法子。

不一會兒,酒家端上兩個香噴噴的大瓦罐,裡面便是油亮亮、黃燦燦的燉土雞湯,並了粉絲豆腐。酒家先端一罐給元兵,一併把酒送上,再端了一罐給方才進來的二人。

那元兵喝了酒吃了肉,興致倒高起來,那漢人通譯在其中陪笑,漢蒙兩語通用,只聽見其間夾雜著甚麼“富戶”“暴斃”“漢人”“豬狗”之詞,更是逗得元兵哈哈大笑。

那少女冷笑一聲,叫那酒家來,冷道:“酒家我問你,本姑娘與你有仇沒有?”

那酒家賠笑道:“姑娘哪裡的話啊,小老兒今日方是第一次見著您。”

那少女道:“那麼我問你,你為何將這禽獸豬狗吃的東西給我吃?”

那酒家一愣,道:“姑娘怎麼說笑?”

卻聽那少女道:“蒙古韃子殺我漢人、亡我河山,其行徑猶如禽獸;那通譯叛國降敵,與禽獸談笑,豬狗不如。我的話難道說錯了麼?”說罷,袖風一拂,那大罐便“碰”的碎裂。

她身邊的青年不由皺眉喝道:“師妹,你未免也太任性了些。”

那少女見他面上不好,轉身向他道:“師兄,我們峨嵋派雖久居西南,但素來以節氣為立派根本。那蒙古韃子個個該死,今日我們為祝壽而來,雖不能動手殺人,但要我與他們同吃一樣東西,我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那青年見她辯駁,並未發怒,只淡淡道:“酒家,去重新打幾碗白飯來罷。”

那邊元兵雖聽不懂漢話,卻也覺察出氣氛不對,便叫那通譯譯給他們聽。只見他們越聽臉色越難看,只聽到“為何將禽獸豬狗吃的東西給我吃”這一句的時候,勃然大怒,暴然而起,紛紛用蒙古話大聲怒罵。

眾人只見那十幾位高壯的元兵神色極猙獰,便以為要大開殺戒,心中不由慄慄驚懼,又不由怨怪那少女魯莽,卻教別人丟了性命。

誰知卻見那通譯起身,朗聲道:“赫連將軍身份尊貴,豈容你們羞辱!你們漢人不識好歹!將軍為了你們漢人的命案東奔西走,卻遇見你們這群狗東西!憑你們這副樣子,亡國滅種也是常理了,哈哈!’”

那通譯自己也是漢人,說這番話時卻面不改色,只管討好那元人。

廳堂中的眾人便都是漢人,心中不由大罵,只是卻不敢作聲。只見那少女動也不動,輕輕一拍桌子,筷筒之中便猛地飛射出一隻筷子,正中那通譯的右眼。她厲聲道:“不知廉恥!”只見那通譯血流滿面,痛得哇哇大叫。

那少女卻一笑,道:“你道這蒙古韃子為我漢人命案奔走,你倒說來聽一聽。你要是剛才那話是胡編,又或是膽敢欺騙於我,本姑娘今日就叫你們一個個爬出這酒家!”她這話雖是笑著說的,卻動了真怒,比方才的面若嚴霜還要可怕。

那邊的元兵見她出手傷人,均是大怒,個個舉刀而起,要朝持劍少女那處砍去。一時間堂中大亂,眾人本就懼怕元兵,一見他們發怒,便想起當日臨安城破被屠的慘象,鐵蹄之下全是枯骨鮮血。蒙古韃子本就蠻不講理,今日一怒,眾人性命也難保。想到此處,在座諸人慌忙朝門口逃去。

卻見那赫連將軍大喝一聲,講了幾句甚麼話,那些元兵竟停住了。

那少女拍桌本是以內力將筷筒中的筷子激起,化為利器,傷了那元兵,武功並不弱,心中更加不懼怕元兵,卻見那韃子將軍喝令手下不要動武,不由“咦”了一聲。

只聽那通譯顫聲道:“赫連將軍說他本沒有誆騙你——他也不必,是不是?數月之前,江浙一帶突然有幾個富戶暴斃,一夜之間被全家滅門,家中財寶不知所蹤,卻沒留下一點痕跡。巧的是幾年前兩廣一帶也有十幾宗這樣的案子。本來那人死了也沒甚麼,只是那萬貫家財本應收歸朝廷所有,怎麼不翼而飛了……”

那少女冷笑,道:“哦,原來是追著錢來的!那麼這韃子說是為了追查命案也是夠給自己臉上貼金的。”

那通譯想是很怕那少女,立刻道:“不,不,是查案!赫連將軍查出那兇手極有可能就在臨安城中!”

那少女見那通譯不像是說假話,正欲開口,忽聽那青年沉聲道:“師父叫我們出來便是為了祝壽而已,莫要惹事,你方才已然違背了師父的話,現在別再糾纏了!”

那少女望了一眼師兄,神色似嗔似怒,倒與剛才的兇悍截然不同。她正要應承師兄的話,卻見那韃子將軍身後的一個元兵不知甚麼時候拖住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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