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再等不知要待到何時。”許才人也是有些焦急道。
姚玉露沒有說話,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似乎對此不以為意,看著季水冬和許才人焦急的神色,她倒也是心寬許多,這宮裡能有人真正關心你真是一件幸事。
姚玉露洗漱完,便到前廳和兩位妹妹聊著閒天,殿內的昨日的冰塊還有,溫度很是舒服。
姚玉露輕輕撫摸著許才人的腹部,笑著說道:“妹妹,你這身子也將三個月了,看來啊我要抓緊多給我的乾兒子做些肚兜才行。”
“這哪裡行?我也要做乾媽呢。”季水冬不依不饒地說道。
“你們兩個都是這小傢伙的乾媽好了吧。”許才人一臉幸福地說道。
“玉妃娘娘的身體怎麼樣了?”季水冬突然想到玉妃病重的事情,問道。
“還是那個樣子,昨天去看也未見好轉,方才玉霞宮送來訊息,說是皇上請了最好的太醫去為玉妃治病,想必也能好起來的。”姚玉露說著,有些憂心忡忡,畢竟那是自己宮內唯一的親人,而且自己能再得皇寵,姚玉嬌有著撇不開的功勞。
“那就好,姚姐姐莫要太過擔心了。”許才人也在一旁安慰道。
“一會午後皇上喚我去御花園飲茶,不知二位妹妹可否受約?”姚玉露問道。
許才人一臉歡喜地笑道:“那可太好了,我正愁著自己一個人去沒什麼意思。”
唯有季水冬神色有些落寞,沉默不語。
看來皇上並未叫季水冬一起去,季水冬雖然承寵,可是皇上對她始終不鹹不淡、不冷不熱,一個月去她那的功夫至多一兩次,雖然比起久無皇寵的妃嬪要好得多,但是心理終究是有些放不下的落差。
姚玉露和許才人看著季水冬的神色均是沒有說話,生怕觸痛了季水冬,屋內的氣氛突然沉寂了下來。
說來說去,這三個姐妹現在在宮中的地位也算比起從前好了太多,畢竟當日不過是三個不得寵的低位妃嬪,但現在一個懷有身孕、一個承寵、一個被皇上矚目,若是三人齊心合力這往後的道路將是順暢許多。
姚玉露擔心的,是怕正因為地位上已經有了懸殊,三人間會出現個爭風吃醋的場面,破壞了姐妹間的情誼,那真是萬萬使不得,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加以利用簡直是太過可怕,她都不敢再想下去。轉念一思,或許是自己的心思把人想壞了,季妹妹和寧妹妹怎樣看起來都不是那樣的人啊。
三人坐在前廳內先聊著品茶,降暑的冰塊慢慢畫去,氤氳起的水汽飄在上空。
“寧妹妹,這些日子是哪位太醫為你安胎的?”姚玉露望著許才人微微隆起的小腹,問道。
許才人說道:“是劉太醫,他一直照顧的盡心盡力,一切都還安好。”
一旁的呂舫蕭突然凝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劉太醫?”
姚玉露見呂舫蕭的神色有幾分凝重,問道:“舫蕭,可是有什麼問題?”
季水冬和許才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呂舫蕭,不過是說了個太醫的名字,莫不是有什麼差錯?
“劉太醫一向是蕭淑妃專屬的太醫,向來是不伺候旁人的。”呂舫蕭神色微微凝重,說道。
殿上的三人聽罷微微一愣,姚玉露心裡更是有些驚詫,蕭淑妃的專屬太醫為寧妹妹安胎,這豈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哪裡會安什麼好心。
“不過是安胎的太醫,不敢有什麼動作吧。”季水冬說道。
姚玉露沉思了片刻未有說話,望向一旁的呂舫蕭問道:“我看不是那樣簡單,舫蕭,你怎麼想?”
呂舫蕭也是很擔心,這宮中懷孕的妃嬪沒有幾個能順利誕下皇子,許才人這個孩子不管是皇上還是太后都重視得很,可蕭淑妃的人膽子之大人皆可知,其中有沒有詐卻是不好說了。
“奴婢以為,不如讓小玄子為許才人看一看。”
“小玄子?”許才人聽了疑惑地問道,小玄子不是姚玉露這裡的太監,怎還會看病呢?
“小玄子通一些醫術,讓他給你看一看胎象吧。”姚玉露神情沉重,生怕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小玄子從門外走進來,躬身道:“奴才給各位小主請安。”
姚玉露點點頭說道:“小玄子,你幫許才人看看胎象。”
小玄子有些疑惑,但是沒有說什麼,應聲走到許才人身邊,將一塊白手絹搭在許才人的手腕上,殿內一下子沉寂了下來,連呼吸的聲音都是輕輕的,姚玉露的心裡更是緊張得不行,生怕許才人的孩子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