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話來也少了些戾氣,換做過去她肯定是要和皇后嗆上幾句的。
皇后點點頭,還未說話,就聽坐在一旁的瑾妃一臉的不服之色,撇撇嘴說道:“皇上可真是寵愛玉妃啊,這樣的好東西皇后還未有呢,玉妃倒先穿上了?”
殿內的氣氛本還算和諧,可瑾妃這話一出口,頓時眾人變了心境,姚玉嬌的神色更是微微嚴肅,連是這點小事都要被這個瑾妃挑撥幾句,她本來已經收了性子,哪知這瑾妃依舊是不依不饒的模樣。
皇后的臉色微微一變,瑾妃這話便瞬時得罪了兩人,不光是姚玉嬌掛不住臉面,連一旁的皇后都面露幾分不悅。
瑾妃見狀,還無以為自己說到了要害,臉上的神色越發驕縱得意。
第一百四十一章 流觴曲水
“瑾妃妹妹果然是出口驚人,這話豈不是說玉妃以下犯上嗎?”蕭淑妃本已安穩了不少,可似乎也是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故意攪著一趟渾水。
姚玉露見這蕭瑾二人狼狽為奸的樣子,甚是不悅,憑著她現在的身份倒也能說上幾句話,她想起瑾妃和楊才人的所作所為,再比今日之陰毒,已是絲毫不願隱忍,道:“玉妃娘娘一向敬重皇后,衣裳更是皇上賞下來的,若是如蕭淑妃娘娘所言,那莫不是皇上教給玉妃娘娘以下犯上?”
眾人微微一愣,沒想這姚玉露好個牙尖嘴利,幾句話就將這責任推到了皇上身上,此刻瑾妃和蕭淑妃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面上已微微露出尷尬的神色,全不復方才的得意。
“不知是姚貴人誤解了本宮的意思,還是姚貴人自覺是皇上的錯?”蕭淑妃臉上不減笑意,緩了緩心思說道。
“臣妾以為不過是一件旱獺披風,比起狐狸毛制的披風是兩種風格,一講求實用另一講求華美,皇后位高權重自然是要顧了身體又顧容顏,給後宮眾人做以典範,況且皇后宅心仁厚,自是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的。”姚玉露卻絲毫不想再理睬蕭淑妃,而是微微福身含笑對著皇后說道。
“姚貴人說的也真是臣妾的意思,皇后母儀天下自是不會計較這樣無關緊要的事。”姚玉嬌輕聲道。
“姚貴人這話說的在理。”一旁的蘭妃淺笑著言道。
“臣妾絕無以下犯上之心,是皇上眷顧臣妾身體羸弱罷了,若是皇后不喜,那臣妾以後便不穿這披風了。”姚玉嬌的性子可是大大不似從前了,竟是這般紆尊屈貴地說道,臉上的神情甚是從容。
皇后連忙讓姚家姐妹就座,又道:“本宮不過是說了句披風好看罷了,哪來的那麼多心思,皇上疼愛你們本宮自是替你們高興,是各位妹妹多想了。”
眾人均道:“皇后宅心仁厚,臣妾佩服。”
瑾妃帶著些不服氣地撇撇嘴,可也只能順著眾人一同恭維道。
自從蕭淑妃復寵,姚玉嬌病癒,這二人的性子都不似當日那般驕縱蠻橫,與皇后也不再事事爭鋒相對,皇后省了不少心思,但這綿裡藏針的事兒卻是見不得眼中,皇后雖是安心些但也難不免多些思量。
窗外寒風瑟瑟,屋內卻是溫暖如春,只是那身上的寒意卻始終纏綿於體,這一室的人們各懷心思,冰鋒般的你來我往始終讓人心中暖不起來。
皇后微微揚起一絲笑意點點頭,“各位妹妹們都知道明日皇上要舉辦‘流觴曲水’的事了吧?”
眾人頷首稱是,蘭妃道:“這‘流觴曲水’向來都是每年的三月份舉辦,今年皇上興起特意在曲玉宮修了一條水渠作為‘流觴池’,而且還單單隻邀了咱們和王爺,並無外人了。”
“這冬日無趣的很,能在這時候聚在一塊飲酒賦詩可是有意思多了。”悅嬪笑盈盈地道。
“多虧了皇上想著咱們,咱們才能給這悶悶冬日找點樂子呢。”一旁的曾嬪也很感興趣,道。
皇后點點頭,“皇上有心了,知道咱們因這寒冬整日憋悶在屋內無趣,才辦了這樣的活動來給各位姐妹們解解悶子。”
“是啊,皇上想得周到,也得多虧了皇后的顧全才是。”曾嬪恭維地說道。
“聽臣妾身邊的宮女說,那‘流觴池’長得很,都圍坐著也坐的開呢。”許才人笑盈盈地說道,看得出來甚是歡喜。
“臣妾也聽說了,那‘流觴池’是新修建而成的,特意為了冬日能舉行‘流觴曲水’才修在殿內的。”姚玉露用手輕輕撥了撥發絲,說道。
“許才人,你的身孕已經六個多月了,可是要萬分小心著,莫要因為貪玩動了胎氣才是。”皇后見許才人這幅興致勃勃的樣子,卻禁不住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