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這種推測,雲槿倒是不意外。
不過就她的觀察,她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性』。
『藥』對於趙旻來說的確是很重要的,不是自己吃,就是給別人吃,至於是誰,得想辦法套套話。
雲槿對燕筠清說了她的猜測,燕筠清問,“你為什麼不覺得可能是祝芝蘭在撒謊?”
“她沒有理由撒謊吧?”雲槿轉頭看他。
“為什麼沒有撒謊的理由?”燕筠清反問。
“她被趙旻的人追著打,還被『逼』得跳河『自殺』,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說謊啊!”雲槿分析道。
燕筠清但笑不語,既不表示同意,也不反駁她的話。
雲槿抿抿唇,沒再爭辯,從她與祝芝蘭幾次見面來看,如果祝芝蘭有撒謊,那祝芝蘭是真的裝的很好,她一點破綻都沒有看出來。
兩人都沒再說話,燕筠清也沒有再烤肉,雲槿吃了一點也吃飽了,兩人就去樹下的椅子上坐著,又倒了點酒喝。
酒是她從逸仙居帶過來的桂花釀,馥郁醇厚,口齒留香。
夏紫衣走過來,直接在燕筠清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趙旻他們都怕表哥你呢,都不敢過來跟你說話!”
燕筠清淡淡的道:“怕我做什麼,心中有鬼嗎?”
夏紫衣笑笑,“不過說真的啊,表哥你可是大家的仇人,一回來就搶了他們愛慕的物件。”
他所說的自然是雲槿,之前鬧得多兇啊,去宮門口哭天搶地的,跟潑『婦』一樣。
燕筠清偏頭看向雲槿,“他們有本事就自己搶,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話言外之意還是在說那些人沒本事,所以仇視他也沒用,不是他們能搶得到的。
雲槿心想這跟她沒什麼關係啊!
被燕筠清深邃的視線注視著,雲槿與他對視,望著他幽邃清冷的眸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兩人之前可是說好了要讓皇上取消兩人的婚約的,也不知道燕筠清有沒有去說。
雲槿斂了思緒,乾笑兩聲,又問夏紫衣,“你同趙旻說些什麼呢,有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嗎?”
夏紫衣放低了聲音,“你別看他畏畏縮縮的好像很好說話一樣,他也就是在我表哥面前這樣,在外面就是個惡霸,他跟趙昀可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雲槿笑道:“是嗎?這還真的是看不出。”
燕筠清道:“人不可貌相!”
夏紫衣點頭,“是了,所以他說什麼,都不要信,這小子狡猾又『奸』詐,他說的話,聽聽就好,別放在心上。”
雲槿朝他豎起大拇指,“那你更厲害,跟他這樣的人打交道,心裡知道他是個什麼德『性』,表面上還稱兄道弟的。”
她挺佩服這種人的,心裡明明恨得要死,表面上卻還對著仇人笑,再在背後捅刀子。
夏紫衣謙虛的道:“過獎過獎,出來混的,這樣才能混的下去。”
燕筠清不屑的嗤了一聲,“呵——”
夏紫衣也跟著哼了一聲,隨後說:“我告訴趙旻,最近長樂賭坊出了新玩意兒,別的沒多說。倒是吳帆那小子說他知道,還一臉興奮的說那東西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