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筠清是真的會烤肉,肉不會太老也不會沒熟,火候掌控得很好。
雲槿是真的沒想到燕筠清一個皇子還會做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哪個不是嬌生慣養的五穀不分的,更別說是皇家子弟。
可他卻好像什麼都會,至少她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沒有發現什麼是他不會的。
雲槿看著燕筠清,想起白一安所說的事。
他說燕筠清剛到島上的時候,才十歲,不喜歡說話,讓他以為他是個啞巴!
他說燕筠清剛去的一個月的時間,什麼都不做,每天去海邊的礁石上坐著,面上無悲無喜,靜靜的看著遠方,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過了一個月之後,他像是變了一個人,會同他們說話,但不多,不過比一開始完全不開口的好太多。
白一安收他為徒,教他劍法,他很勤奮,每天都花四個時辰練劍,再花四個時辰讀書寫字,作息非常的規律,對自己要求很嚴格,都不喊一聲苦一聲累的……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燕筠清見雲槿一直盯著他看,忍不住幽幽開口。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挺厲害的,”雲槿『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她所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
“給你烤個肉就是厲害?”燕筠清唇角微揚,輕輕笑了笑。
“紫衣還不會呢!哦,他連生火都不會!”雲槿道。
“他不會是他的福氣,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燕筠清漫不經心的說著,給她夾了一塊烤好的肉。
雲槿覺得他這話說的讓人聽著莫名的有點心酸,就像那句話說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生活困苦的孩子,被迫早熟懂得生存之道。
像夏紫衣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當然不用懂什麼生火烤肉,他想吃什麼,會有人給他做好。
可燕筠清明明是生於皇家啊,他想要什麼,不也是簡單的事嗎?
“同情我?我不需要你同情,”燕筠清將雲槿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嗓音清清淡淡的,“天家無情,我還能活著,就是運氣,有些孩子,還未生下來就死了,我比他們要幸運。”
雲槿輕咳一聲,燕筠清說的話倒也沒錯,但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自我安慰。
這種樂觀的想法,無疑是好的。
“你說的對!”雲槿衝他笑笑,“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
燕筠清不吭聲了,雲槿也不再說話,看向另外一邊,夏紫衣與趙旻勾肩搭背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笑聲都能傳到他們這邊來。
“趙旻吃的那個『藥』,會不會不是我們猜的血罌丹?我看他的氣『色』挺好的,不像是對『藥』上癮的樣子啊!”雲槿站到燕筠清身邊,小聲說。
如果跟她所猜測的一樣,這種跟現代毒品一樣效果的東西,一段時間不吃就會犯病的,而且服用這種玩意兒,精神狀態會很差的。
看趙旻的氣『色』,滿面紅光,還真不像是服用了毒品的人。
“有兩種可能『性』,”燕筠清不緊不慢的說,“第一種是祝芝蘭撒謊,根本沒有『藥』,所以我們猜的都是錯的;第二種是『藥』不是趙旻在吃,但這『藥』對他很重要,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它,至於是給誰吃的,趙旻肯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