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米姝無奈地笑笑,“張大人,我也很冤枉啊!您不是已經找過了嗎?如果人真的在這裡,樓公子都被你們找到了,怎麼可能找不到小侯爺和雲小姐的人呢?事實上,這二位現在真不在安寧街!張大人這麼肯定他們在,是不是知道點兒什麼啊?”
她三言兩語就將夏紫衣和雲槿失蹤引到了張旭遠身上,張旭遠氣得臉色發青,差點兒往外蹦髒話,他咬牙切齒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人又不是我帶來這裡的,他們失蹤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再說了,我憑什麼要綁了他們藏起來?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博米姝聳聳肩,撥弄著手中的長鞭,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不是朝中人,不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所站的立場,以及會引起的紛爭。”
燕筠清若有所思地看著張旭遠,大有相信了博米姝所說的話一樣!
張旭遠氣結,捂著胸口順氣,急聲同燕筠清解釋,“殿下,您別信她在這裡妖言惑眾,她這分明是要推卸責任,小侯爺和雲小姐失蹤的事情分明是跟她脫不了干係的!”
燕筠清心裡明白這事兒有別的人攪和進來,既不是他的人,又不是張旭遠所站的太子那邊的人,那就是第三方的人,他們想利用雲槿和夏紫衣做些什麼呢?挑撥雙方的關係?博米姝此刻這些說詞是單純的想要推脫責任,還是故意將責任引到張旭遠身上讓人懷疑?是要借侯府和相府來打壓太子一派?
張旭遠見燕筠清不吭聲,擔心燕筠清被博米姝所說的話而心生疑竇,當即走近一些,壓低聲音道:“殿下,這個女人的話信不得,她明顯是要推卸責任!殿下仔細想想,我暗中帶走了小侯爺和雲小姐幹什麼?我可沒想過跟侯府和相府作對!”
燕筠清輕笑,“那是自然,張大人自然是分得清形勢的,得罪了侯府和相府,自然是對太子不利!”
他這話說得明白,張旭遠表情一僵,訕訕道:“殿下心如明鏡,不被這妖女所惑,願意相信下官,下官自是感激不盡。”
燕筠清笑而不語,張旭遠未在多言,博米姝也不知道他二人小聲地說了些什麼,狐疑地看著他們,一直沒有動靜的博爾特轉頭去看博米姝,低聲說了句話,博米姝微微點頭。
一名精兵過來傳話,話是先傳給了副統領曹越的,曹越聽完,神情大變,“此事當真?”
那名小兵戰戰兢兢地道:“這話是從人群裡傳出來的,真假不知。”
曹越心跳如擂鼓,壓著翻湧的心緒,正色道:“仔細去盤問傳謠言的人,查清楚是誰最先傳出來的,找到他嘴裡所說的那個人!”
他吩咐完,又覺得不妥,攔住他,“不行,我親自去找這個人!”
張旭遠見曹越有些奇怪,上前去問,“曹副統領,可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曹越是被景元帝親點過來配合張旭遠的,張旭遠相當於是總指揮,他問話,曹越自然沒有不回的道理,便道:“他們聽到人群裡在議論厲王之事,說是多年前戰死沙場的厲王其實被今上秘密處決,而厲王命大,活了下來,這些年就藏身於安寧街。”
張旭遠神情大變,被稱為厲王的,除卻當今聖上的同胞弟弟燕北韶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用一個厲字。
“不可能!”張旭遠當即否認。